粮饷的,可皇后擅用权柄为娘家外甥相看小娘子的...
这还是行昭头一回见,对方皇后的敬佩之情,再次深重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或许是想趁机热闹一下?”行昭打着哈哈,“定京城就这么大点儿,小娘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往后出了阁嫁了人,再想认识认识便也晚了,还是从小就交几个手帕交比较好。”
瞧瞧黎太夫人,就是念着手帕交的情分,直冲冲地还在为贺太夫人抱不平。
“小娘子们的手帕交...”
欢宜默声重复其前话,行昭便笑:“皇城里统共三个小姑娘,来来往往都是这些人儿,皇后娘娘是怕咱们孤单吧。”
欢宜偏了偏头,想了想,对行昭的说辞不置可否,心却放下了。
宫里人精明着呢,草往哪头倒,就能断出今儿的风往哪处吹,上上下下都在咬耳朵猜测,说是方皇后要为六皇子周慎定正妃了,淑妃不以为然,坐下来平心静气地给老六细析“给你娶媳妇儿能不和我说?我和皇后的交情多少年,王嫔和皇后的交情有多少?二皇子相看正妃的时候,连王嫔都跟着去凤仪殿瞧了瞧。皇后若是起意给你相看,能不告诉重华宫一声?”
老六当着淑妃面,气儿是沉了下来,可背后便给她塞了个红玛瑙石榴开花样式的摆件儿,托她过来探一探。
若当真是为老六操心,行昭能不同她明说?
功成身退,欢宜心安理得地收了摆件儿,又给六皇子递了信儿后,便安安心心地等着十月初八山茶筵了。
一场雨来得急,倾泻而下,一连几日都是夜里落雨,到了早晨反而放了晴,大清早起来,雾气散不开,迷蒙着团在了一块儿,凝浓得像化不开的乳酪。
到了正日子,行昭起了个大早,麻溜地用了两块儿翡翠酥,吭哧吭哧喝下一大碗乳酪,又要了一碗素三鲜银丝面吃。黄妈妈看得眉开眼笑,端着碗烩竹荪、山药泥、小黄瓜块儿的鸡蛋羹跟在行昭屁股后面,直劝:“吃几口鸡蛋羹坏不了事儿!往前闵太夫人去了,信中侯夫人还偷偷摸摸往闵家娘子嘴里塞牛肉片儿呢!”
宫里摆宴大多吃不饱,行昭便用得比平时更多些,过会子才能提起精神来。
方皇后是担心小娘子三年不沾荤腥长不了个儿,便松了口悄悄让人加点鸡蛋在膳食里。
行昭心里却过不去这个坎儿。
到底两世为人,黄妈妈像老母鸡似的跟在她后头,正在试衣裳的行昭登时就不好意思了,红着脸三下两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