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春药与迷香能让一向底子强健的男人在一两年里就变成这幅模样?魏晋名士以食五石散为雅事一桩,可惜服用上了,便再也戒不掉了...
对皇帝是这样,对与之同食的顾婕妤更是如此。
“立行景为临安侯世子?”方皇后神色微愕,随即缓了下来,隔了片刻有些喜上眉梢:“这是阿福的心事,更是我一直以来的心事,临安侯自阿福去后便未曾娶妻生子,原是身体不好,有心无力啊。”
行昭口里含了茶水,一时间喷也不是,咽也不是。
这个时候方皇后还不忘坑贺琰一把。
皇帝素来多疑,自同那小顾氏晕乎了几回后,脑子想转却总也有些转不快了,可一瞧皇后的神色,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好,挑着眉心一抬眼便看见行昭,干脆笑她:“若你哥哥当了临安侯,温阳辈分儿便也跟着涨了。”
行昭仰脸一笑:“那哥哥既是扬名伯又是临安侯了,那他是住在雨花巷呢,还是九井胡同里啊?住在雨花巷是挨着舅舅住,估摸着哥哥也是愿意住在雨花巷里吧,九井胡同的宅子年岁太老了,哥哥总怕瓦墙会落下来。”
方皇后不好说的话,行昭说了。
可说了,行昭又怕皇帝迷迷糊糊地听不懂,索性加大力度:“若哥哥领了世子,那舅舅是叫哥哥伯爷好呢?还是侯爷好呢?”
一身担两爵位,大周不是没有过,常常是一个爵位传嫡长子,一个爵位传嫡次子。
方皇后便笑:“论你哥哥是侯爷还是伯爷,你舅舅看见他,也要叫一声大外甥!”
皇帝眉梢快挑到了额头顶上,第二天早朝便没批请立的折子,只说“扬名伯已是世袭罔替之爵位,临安侯年岁也不算很大,总还有次子幼子出世,若着实膝下空虚,弟承兄爵也不是没有过。”
话儿传到九井胡同临安侯府里头,荣寿堂当下摔了两樽水头极好的玉器摆件儿,第二天便传去要给贺琰寻续弦的风声了。
贺太夫人在寻亲事,仪元殿里同样有人在求亲事。
一扇八合门的紫檀木屏风展在地上算作隔开外殿内厢的摆件儿,汉砖地一尘不染,人影倒在地上绰约可见,屏风之后书案之前,向公公臂搭拂尘,佝身与皇帝耳语。
“...近日六皇子与陈显陈阁老家走动甚密,今儿个一下早朝,便来问询奴才,前朝可是曾有旧例,一门两王妃?”
老六想求娶陈家次女!?
皇帝勃然大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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