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尔斯在中国呆了一段时间,没有弗兰奇呆的久,但他自认已经是一名中国通了。
事实上,韦尔斯有意无意的与弗兰奇争夺着中国通的宝座。
中国将是一个巨大的药品倾销地,这样的结论,早在辛亥革命以前,就被西方认识到了。尽管无论是民国时代,还是80年代的中国都很穷,但穷困并不能抵抗疾病,价比白银的磺胺要用,价比黄金的青霉素要用,倾家荡产治病的满医院都是。
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意味着有众多的病人,捷利康在改革开放之初迫不及待的闯进来,自然是因为对中国市场垂涎欲滴。
这种时候,做一名中国通,不失为在公司内部上升的捷径。
只看弗兰奇最近一年的经历,有心人也能得到相似的结论。
作为捷利康中国区的中层干部,弗兰奇的身材比他本人更有名,但是,自从西捷工厂建立以后,弗兰奇突然就变成了捷利康中国分公司各个工厂里的常客,市场有问题了找他,生产有问题了找他,技术有问题了也找他,甚至连总部讨论到中国区问题时,也经常会提到弗兰奇的名字,以至于弗兰奇尚未在中国分公司完成任期,就被多次调回总部以备咨询,实质上,差不多等于是完成了地方分公司到总公司的跳跃。
至于现在,弗兰奇重回中国区,其身份地位已截然不同。
韦尔斯因为家庭关系,对香港有一定的了解,自觉有机会复制弗兰奇的成功。当然,仅仅复制他的路线是不行的,韦尔斯还想要超过弗兰奇。
对总部来,他们只需要一个中国通,就像是他们对韩国通,印尼通,泰国通的需求一样。
前阵子处理西捷工厂的停工问题,对韦尔斯本是个极好的机会,然而,他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韦尔斯痛定思痛,决定放下架子,用华人大班的方式,与华人大班们谈话。
韦尔斯回忆着他所了解的华人,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就他所知,礼物是华人圈子的通行证,也是大部分东南亚圈子的通行证。
他特意买了一条瑞士产的手表,不是太出名的牌子,但也花了他00多英镑,可以很拿得出手了。
晚上,在人来人往的餐厅,韦尔斯找上了杨锐,两人距离李章镇当日贿赂调查组冯组长的包厢,相隔不到两百米,而光线则是一般的昏暗。
韦尔斯不动声色的将手表送上,笑道:“杨锐先生做的催化剂配方,令人印象深刻,我们的技术员,对您的设计都是赞不绝口,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