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制药总厂摘牌,土地收归国有,现有的车间设备拆走,分配给系统内的其他工厂。工人和干部分成两部分,首先解决工人的问题,建议将一部分工人分配到其他工厂工作,不能分配的,可以派往其他需要京城支援的省份和地方。现在的地方国企,还很缺乏有技术的工人,对于成熟的劳动力应当是乐于接受的。干部建议停职学习,并且要继续做好工人的工作,只有工人的工作全部安排了,才轮到安排干部的工作,同样是以支援边区为主要方向……”
王司长读着杨锐的建议,脑海中还响着秦翰池的咆哮。
杨锐的建议除了开除工人以外,已经是对一家工厂的最大程度的肢解了,甚至连工人都不允许以集体的形式转换工作,而是重新学习,并打散了送出去。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其实比开除了还烦人。至少在工作自由选择的时代,被开除的工人不用担心找不到其他工作,而对现在的工人来说,派他们去哪里就得去哪里,根本没有选择,如此一来,免不了要有异地婚姻,家庭巨变的可能。
陈部长听的亦是眉毛紧皱,他伸手按了按,道:“退休工人呢?京西制药总厂摘牌了,京西制药总厂的退休工人怎么办?”
“用设备和土地换,想要的厂子报价接人,分散到各个厂子里去。”王司长小心翼翼的道。
陈部长摇头:“这不是胡来吗?不是自己厂的人,怎么愿意好好的养起来。”
王司长回想杨锐当日的态度,微微摇头,道:“杨锐可能也不在乎对方会不会好好的把他们养起来。”
陈部长一愣,紧接着反应了过来,沉吟道:“杨锐和京西制药总厂有仇?”
“私仇谈不上,大概,就是看不过眼吧。”
“有点太过了。”
“我说也是,不过,人家是专家,提出的意见,我就得重视。”王司长说到这里是有些不爽快的。杨锐现在正是声望正隆的时候,和杨锐唱对台戏,就不得不考虑其中的政治风险。
眼前的陈部长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王司长不知道,但他知道,国内起码有几万户愤怒的家庭,在喊着将京西制药总厂碎尸万段呢。
律博定是没在中国销售,但那些知道有这个药的家庭,通过方方面面的关系,可是没从京西制药总厂里弄药出来,在秦翰池等人有意放纵的情况下,起码有几万人吃了律博定。
而律博定不光是吃了以后有问题,停药同样有问题,有些心脏疾病严重的病人,没有挺过去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