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上师有礼,在下谢渊,忝为此间射曦亭亭父。”
他们已经了解过,海棠书院将治下划分为诸‘亭’,亭父便是一亭之长,此外还有多位仙官兵将,辅佐亭父治理。
素女上前一步,敛身还礼,客气道:“谢大人有礼,妾身到访贵书院,有一要事。路经大人治下,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说着,素女将竹令取出。
她和秦桑商量,兰令有时限,便不急着取出来,先用竹令行事,必要之时再以兰令示人,反正拥有竹令之人有资格携带几名扈从。
谢渊双手接过竹令,检视一番,在竹令上留了一道自己的气机,还归素女,“此令为真,上师请自便。”
若是修为低微之人,免不了盘问一番,但素女这等强者,性情难料,威严不容冒犯,到了后面,自会有人与之接触。
“多谢!”
素女又是一礼,脚下生云,带上低调站在一旁的秦桑,破空而走。目送他们离去,谢渊发出一道符信,便返回自己的治所。
竹令开路,接下来果然畅通无阻,他们最后在三观亭暂且停驻。三观亭便是竹令能够到达的最远的亭治之一。
他们将落脚之地选在抚越岛。
海棠书院重君子之礼,形成一幕仙民共居的奇景,在那街旁茶肆,常常能看到修仙者和凡人面对面辩经的景象,被凡人辩得哑口无言也时有发生,却不能以道法压人,只有俯首认输。
这一日,素女不知去了何处,秦桑在茶楼要了壶茶,听到上层有人争论,便上去凑个热闹,发现竟是两名金丹修士在争论一株灵草的归属。
灵草是二人共同发现的,不知因何起了矛盾。两人争的面红耳赤,争执不下,唯有以手段论高低,但他们接下来的举动着实令人匪夷所思,竟是以飞花令论输赢!
修仙者过目不忘,背诵诗词歌赋算不得什么本事,飞花令须当场作诗,由对手限定格律意境,而且不能是打油诗,须得引起旁人叫好才行,否则便要罚酒,罚酒三杯是输了。
二人不断作出诗句,引得茶楼里叫好声不断,秦桑暗呼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他环顾众人,几乎都被飞花令吸引,对诗词的有着极大的热情,堪称狂热,反倒无人在意那株灵草是什么。
“秦兄何不上台一试?”
素女从外间回来,见秦桑看得津津有味,不由调笑道。
秦桑呵呵一笑,没有接茬,“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是亲眼目睹,为兄也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