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这么想着。 一圈人却皆看傻了眼。 向来连苗姨娘的名字都不愿听到的宋氏,今日竟当着众人的面儿给苗姨娘解围? 不,她肯定是欲扬先抑……待会儿必还要给苗姨娘难堪的。 大多数人都这么想着,柳氏不动声色地暗暗期待,张老太太则有些“担惊受怕”地觉得这顿饭在二儿媳妇的阴影笼罩之下,随时都有吃不下去的可能—— 可一席饭吃下来,苗姨娘就站在宋氏和张眉寿中间,一会儿帮着宋氏布菜,一会儿给张眉寿剥粽子皮儿,伺候得比丫头们还细心周到。 而宋氏从始至终都没说过半个难听的字。 反而是张老太爷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疯话,让原本无人吭声的席间一刻都安静不下来。 张老太太全当没有听见,实在忍不下去要发作的时候,也只是“呵呵”两声。 张老太爷酒足饭饱后,就要离席。 他醉得老脸通红,站起身时险些仰倒,张秋池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他扶住。 “祖父当心。”张秋池口气恭儒。 原本醉醺醺的张老太爷却忽然眼睛睁大,看着张秋池的脸庞“咿——”了一声。 “你这天生异象的面相,倒非凡夫俗子啊……”张老太爷舌头打结,“来,快报上生辰八字,让老道我给你好好算一算……” 张秋池哭笑不得。 苗姨娘眼底神色却微微一变。 此时张峦已经站起了身,上前扶住张老太爷,道:“父亲,我送您回去歇息。” 张老太爷一面走,一面仍追问着张秋池的生辰八字。 苗姨娘侧耳听着,确认了张峦并未加以理会,紧紧攥着衣袖的双手才缓缓松开。 饭席被撤了下去,换上了清茶和瓜果。 疯老头子被弄走了,张老太太心情舒畅,问起了小辈的学业。 张义龄一直被禁足家中,但张峦也按时指导,怎奈他榆木脑袋,又不肯用心去学,被问起时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张彦看在眼里,恼在心底,决定回去之后打一顿消消气。 张老太太告诉自己不必生气,遇到这样不成器的孙子,放弃了就是,反正她还有很多孙子,为此气出病来,不值得。 张眉妍虽未被明言禁足,可出了那样丢脸的事情,私塾她已是不能去了,近来一直借着患病的借口不曾出门。 但她仍道:“孙女最近一直在虔心抄写佛经,闲时便读《女则》。” 一旁的张眉娴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柳氏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暗暗来气。 张眉寿却被少女不加掩饰的表情逗笑出声。 张眉箐也捂着嘴偷笑。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什么,但张眉妍仍是一阵心虚脸红。 “三丫头的腿已好全了,也该回私塾念书了。”张老太太对宋氏说道。 邓家曾放出谣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