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脸色大变。 合着是隔着门听到了她的话,才让丫鬟踹的门,上来便问还有没有其他人,原来是找人抽她嘴巴子来了! “奴婢一时嘴快,污了三姑娘的耳朵,奴婢自罚便是!” 她说着,就自己甩了自己两个耳刮子。 她好歹是这庄子上的管事婆子,婆婆又是大太太跟前的老人儿,自认眼下已这般表态了,想必张眉寿也不可能再咄咄逼人。 “我让你自己打了吗?”看穿了她的心思,张眉寿在心底冷笑了一声,道:“自作主张,是谓僭越——这般不知规矩,我看这管事婆子的位置还是换个懂规矩的人来做罢。” 管事婆子彻底愣住了。 话竟还能这么说的吗? 来这一趟不当紧,不止要给她一个天大的下马威,竟还要直接扒了她的管事位置?! 她心底惊骇,刚要磕头认错时,却忽然被那粗使婆子一把揪住了头发,还没反应过来时,重重的一记耳光已是让她眼前发黑。 粗使婆子讨好般看向张眉寿,见张眉寿朝她轻轻点了头,更是力量倍增。 她忍这位嚣张跋扈的管事婆子已经很久了,而眼下既然她的位置即将不保,那……嗨呀,大家都是性情中人,谈利益太俗了,只为出口恶气而已! “姨娘,咱们移步说话吧。” 张眉寿听着不绝于耳的耳光声和管事婆子的哀嚎,遂开口说道。 苗姨娘勉强回过神来,带着张眉寿和张秋池去了自己的院子里。 这院子小之又小,显然是临时收拾出来的,院中杂乱无章,什么农具杂物堆放都有。 张秋池微微叹了口气。 姨娘宁愿呆在这样困苦之地,任人为难,却也不愿说出真相。 “大哥,我有话想单独与苗姨娘说一说。”张眉寿看着进了屋忙着烧水冲茶的苗姨娘,对张秋池开口说道。 她说话向来简单,张秋池也没有犹豫,只点头答应下来。 他的三妹似乎比其他女孩子心思要通透许多。 “此处简陋,倒委屈三姑娘了。”苗姨娘站在桌边,有些局促地笑着道:“也无好茶招待,就给姑娘泡了几颗甜枣儿解解渴……” 张眉寿坐在长凳上,让阿荔守在门外。 “姨娘懂得制毒?”张眉寿问道。 苗姨娘听得怔住。 她本以为张眉寿是要询问她“反省的如何了”,还为追究当日之事来了,谁知上来便是这么一句。 张眉寿倒也不是不想问,只是认定问了也是白问,与其白费口舌,倒不如问些其它有用的。 她是不满苗姨娘的隐瞒包庇,但她也并非死心眼,只紧盯着这一处不放。 “懂得一些。”苗姨娘也不撒谎否认,只又解释道:“所谓医毒不分家,我自幼生在湘西之地,那里蛇虫毒物出没,终年又有山林瘴气,为了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