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他被火把烫到后背的事情,似乎只有小皇后一人知晓。 只是这种事情,让王守仁来做便罢了,又何须让外人掺和进来。 不过姑娘家做点儿什么总不愿让男孩子知晓,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他今日还是得找个机会提醒提醒小皇后,有些人,可断然信不得。 太子殿下转瞬间想了许多。 蒋令仪则是当真笑不出来了。 “如果臣女说不是呢……”她尽量轻松自然地说道:“那日在关雎园内,臣女恰巧瞧见殿下为火把所烫……” 她倒也想顺着祝又樘的话说一句“是”,可她好端端地为何要将这好事推到张眉寿身上去?她辛辛苦苦找机会,为得可不是给她人做嫁衣。 祝又樘哑然了一瞬。 原是自作多情了。 “已然痊愈了。”他不假思索地说道。 蒋令仪:“……” 她从未见过这般难聊之人。 如果她方才说是张眉寿让她转交的呢?在她说是自己送的之前,他怎也不提痊愈之事…… 她突然有些后悔没借上张眉寿的名号。 若知如此,给他人做嫁衣便也做了,总比将天聊死来得好一些。 “殿下……” 她还要再开口时,却见祝又樘已然站了起来。 看来这戏是听不成了。 蒋令仪也跟着站起身,欲跟上去时,却见清羽正冷冷地注视着她,那眼神仿佛看待贼人一般,她一时心中畏惧又尴尬,唯有讪讪地站在原处。 张眉寿一直等到徐婉兮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才离开徐婉兮的院子。 此时,戏早已唱完了,一干公子姑娘们大多已各自回家,唯独祝又樘被徐永宁留到了最后,缠着问一些投壶上的技巧经验。 今日一输,他倒没有恼羞成怒,而是诚心请教了起来。 祝又樘离开定国公府前,对王守仁说了一句:“徐二公子倒不似传言中那般无半点可取之处。” 单看心性,倒还算端正的。 只是后来越走越歪,承袭了爵位之后一事无成且罢,还妻妾成群不成体统,却不知是经历了什么。 “嚣张也不过是面子上的嚣张,吃软不吃硬的人,通常并无坏心肠。”虽知徐永宁看自己不顺眼,然王守仁评价起他来仍旧中肯。 此时,王家有下人寻了过来,与王守仁低声耳语了一句。 王守仁眼睛一亮。 他转而看向祝又樘,笑着说道:“是小人家中来了客人,家父特地催小人回家——公子午后既要上骑射课,想来也无需作陪了吧?” 祝又樘点了点头。 “且去罢。” 王守仁朝他揖了一礼,便喜形于色地带着仆人离去了。 刚从定国公府内出来的张眉寿恰巧见着了这一幕。 她脚下一缩,下意识地便往回退了一步,待回过神来之际,已将身形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