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太太纪氏干笑着说道。 张彦狠狠地瞪向她:“好啊,我看你们三房也不干净,想必是早已二房勾结了!” 那边柳氏又说道:“自二弟妹与三弟妹管家之后,不单是我们大房的日用分例被暗暗克扣,最可怜的还要数妍儿那丫头,使人去中馈取东西,十次有八次是要不来的,尤其是那纸墨笔砚一应之物,非但空手而归,还要被管着中馈的丫头说什么‘姑娘家学这些何用?不过费纸罢了’…… 老太太,您听听这是什么话?若非是我发现妍儿使人出府采买纸墨,我怕也要蒙在鼓里的!” 她这是抓住了张老太太鼓励家中小辈多读书的要害。 张老太太脸色阴晴不定地看向宋氏。 曾经看似精明大度的大儿媳如今已经暴露的面目全非了,而曾经的磨人精二儿媳到底能不能做出公报私仇的事情来,她真的不确定。 人与人之间早已没有信任了。 见宋氏一时不说话,替补选手张眉寿以为母亲需要支援,刚欲开口时,却见母亲朝自己轻轻摇了头,眼神中含着制止。 咳,她今晚是决意要在女儿面前扬眉吐气一回。 但真辩驳起来,总归不是她最擅长的…… 宋氏看向纪氏。 纪氏朝她微微点头。 张眉寿总觉得好像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母亲和三婶在某些方面早已达成了一致…… 这种忽然变得好轻松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无所适从呢。 “怎么,二弟妹这是默认了?”张彦冷笑着道,面向张老太太:“既是如此,还请母亲公允定夺此事吧!” 张义龄也哭着道:“祖母一定要给孙儿主持公道!” 看着大胖孙子抽噎着抹眼泪的模样,张老太太不仅不觉得心疼,甚至还想打他。 说了多少遍了,男孩子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自己也不嫌窝囊得慌! 饶是如此,张老太太还是看向二儿媳,发问道:“宋氏,今日之事,你可认吗?” “儿媳没有做过的事情,绝不会认。” “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不认!”张彦语气咄咄逼人。 正值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清晰沉稳的声音。 “母亲,我来晚了。” 众人循声望去。 一身深竹月色圆领长袍的张家三老爷张敬走进堂中,向张老太太行礼。 “大哥,大嫂,二嫂。”他依次又向兄嫂见礼。 张彦皱眉问道:“老三,你来做什么?” 他虽向来看不起庶出的三弟,可想到他那张铁嘴,此时又出现的这般巧合,不由心中打鼓。 “既然大哥可以来,我又为何来不得?”张敬似笑非笑地说道。 张彦沉着面孔说道:“今晚之事与你无关。” 一个庶出的东西竟妄图与他作比较? “路上我已听下人陈明了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