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哭诉着:“老太太怎不想想,若不是三房勾结了二房,做下了见不得光的事,他们怎能料到会有今晚之事?又怎能将什么口供、证人都提早备好?这显然是早有准备的,他们才是贼喊捉贼啊!” 对于张敬的今晚的表现,她内心简直觉得见鬼了。 有一种自己挖坑不成,反将自己埋了的既视感! “只许你们做坏事,还不许我们未雨绸缪地防着你们了不成?”宋氏冷笑着说道。 先前柳氏对二房做出那样的事情,她若半点防备和提防都没有才是不正常。 见柳氏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架势,张眉寿觉得索然之极,遂在她开口前说道:“既然大伯和大伯娘还是不肯承认,那不如就让人去大伯娘的院子里搜一搜吧,兴许能搜到些什么证据也未可知——再不然,就拿刀子往二哥身上划一刀,放半碗血出来。我近来读了些医书,书里说,要确定一个人是否中了毒,是能从血里头验出来的。”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看向张义龄的手臂:“二哥,有劳了。” 说着,就朝着张义龄走了过去。 “母亲,救救我!”张义龄早已吓得脸色发白,见她真的朝自己走过来,连连哭着摇头,躲到柳氏身后。 “三丫头,谁准你这般胡闹!”柳氏护着儿子。 “阿荔,去取匕首来。”张眉寿不顾她的反应,径直吩咐道。 阿荔脆生生地应下,立即去了。 张义龄越哭越凶。 “二哥怕什么?你若真喝了那有毒的鸡汤,此时放些血出来还是好事。” 张眉寿从头到脚打量着他,仿佛在看待一只任人宰割的猪崽子,嘴里还自语道:“割哪里好呢?二哥这般胖,皮必是厚的,只怕割得轻了全是油,许还得割深些才好……” 在她的目光下,张义龄彻底崩溃了。 “不、不要割我,三妹……我没喝那鸡汤!我没喝那鸡汤!”他扯着嗓子嚎道。 他如今已经对张眉寿产生了一种莫名却极深的恐惧。 “你这混账被吓傻了不成!胡言乱语些什么?”张彦恼得一耳刮子朝他扇了过去。 柳氏也忙要开口补救。 张老太太的声音阻断了她要说的话。 “还没演够吗!你们想做戏子,我这里却不是戏园子!” 她的声音出奇地响亮,苍老浑浊的眼睛里尽是威严。 随着她的话语传入众人耳中的还有茶壶被挥到地上碎裂开来的声音。 四下有着一刻的安静。 “你们如此大费周章,为得不就是想将管家权夺回去吗?管家权有什么好夺的?说白了还是为了从里头捞银子!” “老大,我明里暗里劝了你多少回,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越发下作了!堂堂七尺男儿,不将心思放在朝堂前程之上,竟跟着活后宅这块儿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