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竟听女儿说道:“蓁蓁求父亲办事,我竟事先未听她提起半句……她是不是不拿我当闺中密友看待?” 虽是平生头一回真心交朋友,并无什么经验,可她分明事事都与蓁蓁说的。 蓁蓁有事求父亲,大可同她说呀,她来出面,也不必蓁蓁一个女孩子放下矜持颜面,亲自与父亲说了。 除了失望之余,徐婉兮大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沮丧感。 定国公世子意外失笑。 “这才是真心拿你当朋友。若拖着你从中周旋,倒有了几分利用的味道,平白让你们之间显得复杂了。”定国公世子笑着说道:“她既知是自己能办到的事情,当着你的面亲自与我说,两头皆坦坦荡荡,岂不公私分明?” 咿,竟越说越觉得这丫头心思通透、十分难得是怎么回事? 徐婉兮似懂非懂,却已然释怀地笑了。 父亲的意思大概是,此事蓁蓁自觉能办得成,所以才懒得去麻烦她。 那蓁蓁什么时候能有办不成的事情,需要她来帮忙啊?好像一直以来,皆是蓁蓁帮她,给她出主意。 她也好想表现一下啊。 呸呸呸,瞎想什么呢,怎能净咒着蓁蓁遇到麻烦事呢! 阿弥陀佛,但愿她的蓁蓁一生平平顺顺,无忧无虑,少病无灾。 徐婉兮学着自家祖母的语气连连在心底念道。 …… 定国公府里究竟出了什么事,外人不得而知。 只有个别消息灵通的,知道世子夫人万氏不慎滑了胎,然女子前三月胎元不固,保不住的比比皆是,到底不算什么大事,又因多少带些晦气,提起是要惹定国公府不悦的,便也不曾激起太多议论。 两日后,徐婉兮和徐永宁方才重新回了私塾读书。 只是徐婉兮回来了,今日却未见张眉寿。 前几日有张眉寿从徐婉清口中得知徐婉兮染了风寒在家中养病,今日又有徐婉兮从张眉箐口中打听出张眉寿也染了风寒。 徐婉兮的风寒是假,张眉寿的风寒却是真的。 只是并不重,全然未到需要留在家中歇养的地步,是以可见这风寒不过也只是个幌子罢了。 她却不是图得翘课,而是当真有正事在身。 这几日,她日日让阿荔和棉花去撒网,如今鱼儿已经游了进来,是该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昨日,海棠居里的大丫鬟芳菊出门采买时,‘偶然’遇着了一个衣着朴素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悄悄与芳菊说了一句话,要她带给宋氏——她家主子约宋氏明早在云香茶楼见面一叙。 芳菊询问她家主子是何人,那小丫鬟并不明说,反而说什么“定是你家二太太想见之人便是了”。 芳菊满头雾水地回到海棠居,将此事一字不漏地禀给了宋氏听。 宋氏听了只想冷笑。 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