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 芸儿听得一愣,“彦郎,你在说什么?” 依照他对她以往的态度来看,不该是倒过来安慰她‘不怪你,此事与你无关’吗? “什么叫早知今日这样,便早与我说了——分明是你想以此作为筹码,好寻了时机怂着我休了柳氏,将你接进门吧!你若真顾着我的感受,此事就该烂在肚子里才对!” “彦郎说得这叫什么话?难道你甘愿被蒙在鼓里一辈子吗?” “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你图得什么!” 有没有考虑过他从此后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家中老小?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彦郎……我没有……”芸儿委屈摇头流泪。 “你选在此时捅破此事,根本就是想逼我休弃柳氏,你认为柳氏不会容你,你只有先将她扳倒了,才能保住自己。可是芸儿,你想错了,我平生最恨的便是被人玩弄利用!你若不这么做,我原还能保着你,可眼下……” 他说着,面容有几分决然地摇了摇头,仿佛看破了这充满欺骗的人生。 他感觉自己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尤其是女人。 芸儿只哭着否认,内心却在道:你这蠢货平时被人利用的还少吗?人皆可用,怎么偏偏到了我这里,就被一眼识破了呢? 嘤嘤嘤,这根本不公平! 张老太太心底一阵不安。 大儿子的脑子突然变得这么灵光,该不会是快被气死了,回光返照吧? 她这句话刚在心里落音,忽然就见张彦喷出了一口猩红的血来。 老太太蓦然睁大了眼睛。 说、说中了?! “大哥——” “老大!” 院子中一阵忙乱,小厮跑着出门去请郎中。 张家门外附近的一条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 祝又樘和王守仁坐在马车里下棋。 祝又樘透过支开的车窗往外看,见张家又有下人出来,且这回还是跑着的,显然十分焦急,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小皇后和她的母亲当街绑了人带回家,到底是为什么? 祝又樘满心好奇。 见他迟迟不落子,显然又在走神,王守仁也懒得出声提醒他了,干脆倚在隐囊上歇息。 这棋已经下了好几局了,太子殿下明显心不在焉,心思压根儿不在棋局上,这般不尊重对手的行径固然令人不齿,可关键是太子殿下还每局都赢了,这……当真就让王守仁无话可说了。 输都输了,还说人家下棋不认真,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约是半柱香后,有郎中匆匆进了张家的大门。 太子殿下有点坐不住了。 去请郎中的小厮跑的急,被请来的郎中亦是形容匆忙,想来需要请郎中的人必是发了急症一类的病或是受了伤。 今日所见摆明了过于蹊跷,由不得他不去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