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宴真郡主一般,即便性情暴戾,嚣张霸道,可放眼京中,谁又敢议论半句?人家自出生起,过得可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众星捧月般的神仙日子。 好在老天有眼,毁了她那张脸。 对姑娘家而言,再好的出身,一旦脸被毁了,其它的也就没有什么太大意义了。 想到这里,蒋令仪不禁抬起眼来,看向了张眉寿。 女孩子半侧着身子,正与徐婉兮小声说话,刻意压低的声音清凌凌地,十分悦耳。 不知徐婉兮回了她一句什么,让她立即无声笑了起来,晶亮的眼睛霎时间弯起,长而密的睫毛挂在眼尾,将整个人显得灵动极了。 再看那精致的琼鼻,和微微翘起的樱红菱唇,无一处不透着女孩子稚嫩的娇俏与美好。 蒋令仪揪紧了帕子。 这全天下的男子都是一样的,无论长幼、还是是否端正博学,于女子身上最看重的皆是美貌二字,且越是年长便越是如此——这是她自幼便时常听母亲说起的道理,眼下看来果真没错。 这一点,自徐永宁身上她看得明明白白。 以往对她那般好的徐永宁,自打从张眉寿与徐婉兮走近了之后,已渐渐地待她不如从前那般依顺和爱护了…… 虽她眼下另有打算,也并不是那般全心看重徐永宁了,可这种对比看在眼中,委实令人失落不甘。 况且,她如今最为看重的人,竟也着了张眉寿的道。 想到祝又樘待张眉寿的种种不同,她只觉得如尖芒在心。 说白了,不都是这张脸带去的好处? 她生得本也不差,怎偏偏如今被渐渐长大的张眉寿给压了下去…… 论身世,她比不得徐婉兮,论美貌,她竟又输给了张眉寿! 蒋令仪挫败委屈又满心不甘。 …… 次日一早,刻着定国公府府徽的油壁马车,早早地停在了张家门外。 徐婉兮让人传了话给宋氏,说想邀张眉寿一同去城外上香。宋氏虽不大乐意张眉寿出门,可到底不想拂了定国公府二姑娘的好意,稍想了想,便点头允了。 徐婉兮拉着张眉寿上了马车,车里的徐永宁轻咳了一声,与张眉寿相互打了招呼。 “二哥,你先下去等着。”徐婉兮低声催促道。 徐永宁并没有多问,反而像早已妹妹商量好了似得,利索地下了马车,差了莲姑和阿荔进去伺候,又亲自将马车帘拉好,守在外面。 约是半柱香的工夫过去,徐婉兮才喊他上车。 “真得能进去了?”徐永宁难得小心谨慎地问。 “快些。”徐婉兮语气里皆是藏不住的雀跃。 徐永宁这才踩着脚凳上了车。 一眼扫过去,哪里还有什么姑娘和丫鬟,取而代之的是四位白白净净的小厮。 “怎么样?像是不像?”徐婉兮刻意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