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郎中来瞧瞧。” “我好好地!” 听得身后又响起了忍俊不禁的低笑声,张眉寿恨不能将脸捂上才好! 清羽对自家主子取笑小姑娘的行径感到羞耻,思来想去,在回宫的马车里,还是开了口。 “殿下,恕属下直言,您这样做,是博不了姑娘家欢心的。” 这句话他真的忍了很久了,尤其是在殿下让他给张姑娘送山鸡的时候! 太子殿下握着茶碗的手微微一僵。 他抬起头看向清羽,眼神竟新奇又疑惑:“欢心?” 清羽没吭声。 好半晌,才听太子殿下笑着叹息道:“你想岔了。” 他这一世想做的,不外乎是像个长辈那般护着她,让她安稳长大。待她长大成人之后,再看着她与心上人成亲生子,举案齐眉,儿孙绕膝…… 太子殿下想得津津有味。 吃了一口茶,又高深莫测地朝着清羽笑了笑,摇头道:“你不懂。” 这些年轻人眼中只有情情爱爱,哪里能体会得了他这个做长辈的心情? 清羽听罢,在内心感慨了一句‘年少不知情滋味’。 夏日闷热,马车车窗半支着,太子殿下看了一眼窗外街道两侧的华灯,道:“不说这些了。” 紧接着,又问道:“依你之见,张姑娘今晚为何要这般大张旗鼓地闹开此事?” 清羽:“……” 合着太子殿下的‘不说这些了’,竟是换个话题继续谈论张姑娘? 至于张姑娘为何这样敲锣打鼓地大闹? 呵呵,还用问吗?——小时雍坊奇葩三人组的外号难道他是凭空白取的不成? 清羽话到嘴边,可接触到祝又樘的眼神,不知怎地就变得迂回委婉了:“……张姑娘尚且年幼,性格爽直,做事自然欠考虑了些。” 祝又樘将视线又挪回了车窗外。 欠考虑? “不欠考虑”,又要怎么做? 自然是由各家长辈出面解决。 且不说对质之下,能否逼得钟家承认此事,退一万步说,单说即便钟家承认了,可‘行凶未遂’之下,至多是暗下赔礼道歉而已。 各家为了颜面着想,也不可能大肆追究闹开,息事宁人是必然的结果。 而小皇后在人前这般一闹,解气不说,却是一劳永逸了。 上一世依仗着宁贵妃,好生风光招摇了一阵子的钟家,这回没准儿要早早地栽跟头了。 至于那位蒋令仪,也好早些回陕西与父母团聚了。 但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 最紧要的是——方才小皇后竟偷看他,且还脸红了。 真是有趣地紧。 可一想到那情形,他莫名就忍不住窃喜是怎么回事? 他这重活一回,反倒越活越不稳重了,还染上了许许多多古怪的情绪…… 但这些似乎也都很新奇,很有趣。 可比投壶、斗蛐蛐、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