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忍不了身上有些许不洁的习惯,她始终都记得很清楚。 祝又樘神情恍惚不解了片刻,复才点头道:“也好。” 清羽另要了一间上房,因店中伙计人手稀缺,又亲自跑上跑下地端盆送水。 他提议要涨俸禄,真的不过分吧? 张敬与邱掌柜同住的那间客房内,邱掌柜正要出门。 张眉寿走了过去。 很显然,跟在后面叹气的自家三叔也未能劝得动邱掌柜。 “阿荔,先将门关上。”张眉寿踏入房中。 “小公子好意,邱某心领了,只是邱某去意已决!”邱掌柜看着张眉寿,又拱手道:“此外,邱某不该与小公子做无谓之争执,眼下想来实在羞愧。方才之言,盖因一时情急冲动,言辞若有当之处,还请小公子见谅,也不用放在心上——邱某就此别过。” 张眉寿微微笑了笑。 临别前不忘与她一个孩童道歉,也颇算是个君子人物了。 “邱掌柜且慢。” “邱某非去不可,小公子不必再多费口舌!” 张眉寿摇摇头。 她确实没打算多费口舌。 “棉花。” “小公子要如何?”邱掌柜立即满脸防备。 张眉寿:“当然是将邱掌柜打晕了。” “什么?!”邱掌柜不可思议又倍觉恼怒。 怎有这般专横霸道又不讲道理的小孩子! 可他来不及再说其它,只觉肩上一疼,旋即便没了意识。 张敬看着这一幕,内心几乎已经激不起太多波澜了。 可是,小侄女动辄就要打昏人,这会不会太暴力了? 毕竟他可是个崇尚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教书先生来着—— 然而…… 张敬的余光瞥到了屏风后柳师爷那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终究没好意思多说什么。 看着张敬和棉花一同将昏迷的邱掌柜抬到床上的情形,柳师爷惊恐不可名状。 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打别人就算了,怎么一言不合连自己人也打! 呸,说好的京城书香门第呢? 柳师爷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他们根本不是张家人,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江湖匪类假冒的! 棉花和阿荔面不改色地下楼端了饭菜上来。 张敬和张眉寿净了手刚坐下,却忽然有敲门声响起。 张眉寿不禁感慨——这位殿下莫不是掐着饭点儿敲的门不成? 阿荔上前开门。 “朱公子。”她轻快地行了一礼。 祝又樘带着清羽走了进来。 张敬惊讶地起身。 那晚在钟家门前,这小公子他曾见过的,似乎是朱探花郎家的公子? 祝又樘朝着张敬揖了一礼。 “张三伯父。” 清羽嘴角微抽。 殿下虽扮作普通人,可平日见到旁人,几乎从无行礼的习惯,他本以为,身份使然,这是轻易改不掉的——可眼下殿下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