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 咿? 看来她最近真的是太累了,竟都出现幻觉了——此时睁开眼睛,都看不到自家姑娘和朱小郎君了呢。 什么,姑娘没带她? 这怎么可能,姑娘去冒险,怎能少得了她这个护身符呢。 不对…… 阿荔使劲儿揉了揉眼睛。 姑娘真不在,这竟不是她的幻觉! 她猛地撩开车帘往外看,却发现赶车的棉花也不见了,而马车此时像是在一条胡同里。 阿荔连忙跳下马车,见四下无人,不由生出了一种被遗忘的绝望感。 她想开口喊人,也想出了胡同去找找自家姑娘,但最终还是回到了马车里,没有乱走。 罢了,这种时候,还是别给姑娘添乱了。 且姑娘不带她,必然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譬如……看好马车? 阿荔不知道的是,就在附近的一条巷子里,自家姑娘与朱小郎君刚拦住一行三人的去路。 “敢问可是要往南府去替南大人诊病的付大夫?”祝又樘客气地问。 见男孩子这般客气,对方反而嚣张起来,呵斥道:“是又如何?快滚开!” 说是大夫,说话的男人却披着一件黑色披风,腰间串着铜钱,手执铜铃,浑然一副巫医的打扮。 看来南府如今已是病急乱投医了。 于定波走出来,皱眉问道:“可否借你的行头一用?” 他身形高大魁梧,留着络腮胡更显威猛,这般发问,便显出了胁迫的意味。 对方却显然并不怕事,冷笑着道:“借行头?你若有本事,来抢便是了!” 他在附近一带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上门找茬儿挑衅的同行不在少数,可他若没有几分真本领,岂能混到今天?! 男人说着,便给身边的两名徒弟使了个眼色。 两名年轻人分别从怀中取出了两只匕首,匕首挥舞间,竟有幽蓝色的火苗闪现。 “……打架就打架,演什么杂技呢!” 于定波抬腿一脚踹倒了其中一人,“呸”了一声,一手抽出腰后的大刀,刀尖朝下,猛地拄在了地上。 这看似随手一落,可刀下的青砖却已碎裂开来。 巫医见状眼神一紧。 被踹倒在地上的年轻人更是目露惊恐连连后退。 于定波举起了大刀。 “师傅……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另一名年轻人一边往后退,一边语气惊惶的问道。 巫医盯着那把锋利的大刀和气势汹汹的络腮胡男人,咬了咬牙,道:“废话……当然是跪下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 “扑通!” “扑通!” 师徒二人齐齐跪下来,另一名倒在地上的年轻人也强忍着疼痛,双手伏地做出求饶的姿态来,生怕对方感受不到自己的诚意。 “现在能否借你的行头一用?”于定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