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栗栗地厨房去。 可待他们行至厨房时,忽听得一阵阵惨叫声响起。 几个翻墙进来的灾民摸进了厨房里,夺刀伤了两个婆子,婆子满身是血地往外逃。 灾民在厨房里只顾狼吞虎咽,也不管是生的还是熟的,抓了东西便往嘴里塞。 “他们冲进来了!快去禀报大人!” “……” 同一刻,柳黄县衙与元明县衙前,亦围满了灾民。 部分情绪激动的灾民不要命似得往前冲,但更多的灾民还是在一旁观望,神情虽同样愤慨激昂,可手上尚且没有动作。 他们在等。 等那些前往云雾寺求见玄一大师的人带着最终的决策回来。 到时,即便真要动手,他们上万个灾民一起,不必多费力气就能轻易将衙门攻下来,生擒那狗官。 现如今,他们更需要做的围住衙门,将狗官困在衙门内,不让任何人有机会逃出来。 那些去往云雾寺的人,此时想必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不过,刚刚那个一直不停说废话的人去哪里了? 柳黄县衙外,一直说废话的张敬挤出了人群。 辩论技巧在这种时候完全派不上用场,因为不管他说什么,再如何摆道理,讲逻辑,直吼得嗓子都要冒烟了,那些灾民统统就只有一句话——“滚开!再废话就剁了你!” 对牛弹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张敬沉着脸,在心中忿忿地道。 为什么只在心中吐槽呢,一则是嗓子疼的轻易说不出话来了,二来……他确实怕挨剁。 但他向来也不是死脑筋的人。 张敬绕到人群后,拍了拍一名灾民的肩膀。 那灾民回头皱眉看着他,眼神中透着防备。 “自己人。”张敬声音沙哑地说道。 对方眼神微变,显然并未全信。 张敬趁机将人拉到了一旁的老柳树后。 那人甩开了他的手,正要说话间,却浑身一软,神智散尽地倒在了地上。 “关键时候,还是蓁蓁给的药好使……” 张敬解下对方腰间系着的蓝色刺绣布条,转而系在自己腰间。 他观察入微,在对舆论的感知上又格外敏锐,哪些人的言辞格外具有煽动性,他一眼便能瞧出来——而这些人,腰间无一例外都系着同样的蓝色布条。 这显然是他们的身份标记。 特地拿泥水抹黑了脸,又抓乱了发髻的张敬重新挤进了人群中。 …… “不好了,半山腰有人拦住了咱们的去路!先前下去报信的几个人,都莫名倒在了路上,也不知是昏了还是死了!” 两名灾民沿着山路跑回到云雾寺报信。 “可是县衙里的官差?”众人神色愤怒地问道。 若是县衙里派来的人,来一个杀一个! “他们倒先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