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变故推至他们身上…… 张眉寿之所以有此猜测,皆因先前继晓相请之事。 继晓显然知道她的“来历”非比寻常,却并不确定她究竟是“从何而来”。 这件事情一直她心中一个揣测不透的心结。 “不会是大国师。”祝又樘首先排除道。 继晓起疑心是有可能,可眼下却未必还有精力去查证此事,即便有,也不可能这么快便能查到他们身上。 退一万步说,继晓也绝不可能去向他一个太子设局,且是这等这种浅薄到一看即破的局。 张眉寿赞同地点头。 继晓若真疑心上了他们,全然没有必要还要这般浪费时间去兜圈子。 与其惊动他们,让他们有了防备,倒不如静等下去。 此时,几名侍卫已经无功而返。 他们并未能追上对方。 祝又樘抬手示意他们退下,一面轻声推测道:“……倒有可能是与大国师对立之人,或是与咱们目的一致。” 一个人不愿表明身份,通常只有那几种可能。 最通常的一种是——实际身份立场与所做之事违逆。 引着他们,许是为了借他们之手。 至于纯粹的好意,这个基本可以不必列入对方动机考虑范围之内。 张眉寿脑海中也已闪过许多可能。 可眼下,不是猜测的时候。 且没有证据,再怎么猜测,即便猜到对方身份,却也只是猜测,一时并无法证实。 “走,去大永昌寺。” 这句话是祝又樘说的。 像是替她说的。 张眉寿诧异一瞬,旋即点头。 祝又樘肯去,她与之同行,自然是再妥当不过的——即便真有什么陷阱,有他的身份压着,也不可能出现无法控制的局面。 几人离开了雅间。 守在外面的阿荔连忙迎上来,在看清自家姑娘脸上神色的一瞬间,心中顿时有了数。 她又派得上用场了! 主仆二人回到马车中。 “姑娘,咱们现在怎么办?”紧张之余,阿荔莫名期待。 “可备了男装?” “当然!”阿荔从背后取出一只包袱出来:“不仅如此,奴婢还贴身带了这些呢……” 说着,取出了一堆小物件儿。 从画眉石再到改变肤色的脂膏等物,无一不全。 在张眉寿的授意下,近来阿荔在跟着田氏学习改变容貌的手法。 于是,扮作小厮的张眉寿与王守仁一同,跟在祝又樘身后,正大光明地进了大永昌寺。 继晓座下大弟子章拂亲自相迎。 “吾只是恰巧路过此处,不必惊动他人。”祝又樘语含叮嘱:“亦不必与父皇言明此事。” 当然,他很清楚自己此番来大永昌寺必然瞒不过昭丰帝。 有此一言,不过是表明自己不想引人注意的心思罢了。 章拂领会点头。 “不如贫僧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