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国公不必伤怀,此事朕先前已听太后提过了,说起来,倒是朕当初思虑不周——” “皇上千万别这么说,这怎能怪得了皇上呢……” 昭丰帝叹气道:“只是,让宁家写休书,却是不可取的。” 定国公抽泣声一止。 他闺女命都要没了,皇上竟还要从中说合调解? 皇上啊,求求您干点人事儿吧,不要逼老臣……使出一百零八式苦肉计来! “便由朕做主,就此和离吧。” 虽说自己赐的婚自己再做主和离,有些自打自脸的意味,可比起日后再闹出什么大事来,及时止损说不定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昭丰帝的声音传入耳中,直让定国公觉得有些不切实际。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磕头谢恩。 而后,便是对昭丰帝一通卖力吹捧。 昭丰帝默默享受了一会儿,抬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了。 定国公却道:“只是,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万望皇上能够成全。” “哦?” “臣女前几日刚诞下一女,那孩子因是早产,生来体弱,如今离不得母亲——臣女此番生产,亦是险些将命搭了进去,因此将这孩子视作了命一般重要,若是没了孩子,只怕也难撑得下去……” 定国公说到这里,又落了泪,却是真的情不自禁。 “故而,臣想斗胆请皇上准允,将这孩子交由徐家抚养。” 昭丰帝只想了片刻,便点了头。 罢了,和离之后由女子抚育孩子的虽在少数,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先例。 再者,这孩子是个女婴,交给定国公府,与宁家也无大妨碍。 定国公喜出望外,再次叩头谢恩。 …… 徐氏与宁临风由皇上做主和离的事情,很快传得人尽皆知。 若换作别家,许还有人在暗下议论一句女方势利眼,眼见婆家不比往昔风光,便急着要和离脱身——可放在宁家与徐家身上,却几乎无人会这般想。 宁家坏事做绝,又有传闻徐氏因宁通之事受了打击,因此早产,险些丧命。 而宁家在危急关头,竟做出了保小舍大的决定,若非定国公世子一力阻拦,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人家这哪里是要和离,分明只是想保命而已啊。 摊上这样的婆家,若还不和离,那不是嫌命长吗? 于是,一时间,京城官宦人家暗下都在流传着一句话——说什么都不能将女儿嫁去宁家做继室。 宁夫人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气得一病不起。 …… 而张家上下却是其乐融融。 张秋池考过了第二试,顺利进了松风书院。 到底不是科举大事,宴请亲朋是谈不上的,可自家人在家中设宴庆贺,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一日,张秋池收到了许多礼物。 先是宋氏让人送来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