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是说,那些文人最是自视清高,口口声声视金钱如粪土的么? “有劳掌柜了。” 张眉寿站起了身。 “表、表弟,你等一等我。”宋福琪连忙要跟上去。 宋福瑾也要上前。 “二位公子且慢。”掌柜笑着将人拦下:“骆先生只答应见这位小公子一人而已。” 宋福琪眼睛一瞪,看向身边小厮。 不就是金叶子么,他多得是! 论起有钱,表妹比他还差得远呢! “小公子误会了……”掌柜连连摆手,脸上笑意不减。 金银固然重要,可重要的却不仅仅是金银。 如若不然,传扬出去,还有何名声可言? 这位小公子显然远远不比方才那位来得聪慧通透。 许多人闻声都看过来,恰好看到了掌柜婉拒金叶子的一幕。 那个锦衣华服的小胖子……当真是庸俗、市井、玷污风雅、有辱斯文! 察觉到数道鄙夷不齿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宋福琪胖脸一红,却挺直了胸膛。 这么看着他做什么?有钱又不是他的错! 不过这掌柜也真是莫名其妙,难道表妹的金叶子是香的,他的金叶子就是臭的不成! 见实在没得商量,宋福琪朝着张眉寿的背影大声喊道:“表弟,表弟,我有极重要的话要同你说!”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不知真假的传闻,想让表妹顺便帮着印证一二。 张眉寿眼下已是听到这位二表哥的声音便觉得头痛。 不得不说,她对二表哥口中所谓“极重要的话”,简直毫无期待,甚至还想堵住他的嘴呢。 张眉寿只叹口气,让阿荔回去交待宋福琪且在附近等她出来。 毕竟,二表哥自己都说了,大声喧哗是会被赶出去的啊。 果不其然,宋福琪很快便被五柳阁内的伙计请了出去。 而折回来的阿荔,却带回了一个令张眉寿颇为意外的消息。 “二表公子说,他曾听舅爷说过,宋老爷子似乎与您要见的这位骆先生是旧识呢。” 张眉寿颇为惊讶。 外祖父和骆先生是旧识? 倘若是真的,那她今日开口求画,说不准能更顺当些呢。 张眉寿作想间,已被请进了后院一间光线通亮的雅间内。 雅间分里外两间,以竹帘隔开,此时那竹帘只被打起一半,尚看不清里间情形。 “骆先生,张小公子已被带到了。” 内间未传出说话的声音来,只一位仆从模样的男子走了出来。 而此时,张眉寿才发现房内另有人在。 那锦衣小公子也朝她看来,二人视线相触,一时皆怔住。 阿荔亦是讶然。 这不是方才在大街上刚买下了卖身葬母的小姑娘的那位公子吗? 他怎么也在此处? 朱希周看了张眉寿片刻,便收回了视线。 张眉寿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