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寡欢了许久,认定了自己就是个没出息的命。 可在后来漫长的一生当中,她回首往事,却觉得,活得心安理得,也很重要。 但同时,她也恼极了那个仗着她善良可欺,做了对她不公之事、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的人。 那个人,便是她此时此刻看着的这个人。 “吾……”祝又樘神色有些复杂:“我当真不知,你彼时竟是这般看待此事。” 张眉寿听得气不打一处来。 “那公子认为我应当如何看待?” 听她这般语气,祝又樘几乎是连忙道:“此事说来话长,你且听我解释。” 呃,话本子里这种情形,好像男子一说要解释,女子就会不乐意听——他好像犯了忌讳了! “那公子就快些说。”张眉寿皱皱眉。 她说了这么多,要的不就是这个“解释”? 祝又樘愣了愣。 怎么小皇后非但要听,还一副比他更着急的神色? 话本子里说得似乎不准啊…… 太子殿下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认真解释道:“……实则那、那晚之后,我曾偶然得知……女子过早生育,似乎与身体有害,故而——” 说起这种事情,的太子殿下不禁结巴起来。 更何况还暴露了自己竟格外关注这种奇怪的问题。 但今日为了给小皇后一个解释,他也唯有豁出去了。 张眉寿也没料到他上来便是这句话,一时不禁红了脸。 可心中,却是极为惊愕的。 什么偶然得知……他彼时身为储君,太子府上下人等无不盼着他尽早延绵子嗣,岂会有这般话传入他的耳中? 所以,他竟特地打听过这种事情? “你、你这话是何意?”事到如今,她也唯有厚脸皮到底,尽量拿自然的语气问个清楚:“莫非数年不曾……便是因为这个吗?” 须得知道,那数年里,她经历了多少猜测与不安……她觉得自己应当问清楚答案。 而这一刻,她亲眼瞧见面前男孩子一张脸迅速变得涨红至耳根处。 祝又樘窘迫且惊异地看着她。 为何……小皇后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他微微侧开目光,极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确是如此。 但,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认为她心有所属,故而不愿过多地去强求她。 到底第一夜时……她似乎极不情愿,极不适。 可眼下的气氛已经令人窒息了,若再讨论适与不适的问题,那便当真无法想象了—— 况且,作为一名君子,过多谈及此事,未免有轻浮之嫌。 二人如今的关系也不足以支撑这般深入的话题……说多了,于小皇后也有些不敬。 咳,虽然,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她的想法…… 这一刻,张眉寿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感受。 她知道,他是不会在此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