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解她今日用在婧儿身上的生息蛊。 她曾听田氏说过,生息蛊虽不比世间仅此一只的牵心蛊那般稀有,可也是她家中独学。 既是如此,季大夫又岂会这般清楚? 她忽然想起,婉兮曾与她说过,季大夫乃是她生母的旧仆。 在季大夫口中,婉兮的母亲南氏曾也出身名门望族,只是后来家道中落。 其余的,并未过多提及。 婉兮自是好奇的,也曾追问过其父亲定国公世子和定国公夫妇有关生母之事,可据婉兮称,他们似乎都不愿多谈,多是一言带过。 只知婉兮的母亲南氏,最初是为定国公世子所救。 二人情投意合之下,同回京中,结为夫妇,多年恩爱。 直到后来生下婉兮之后,在月子中出门上香,马车落入水中,受了惊扰,落下了疯病——后据季大夫暗下与婉兮言,南氏乃是自求服毒自尽而亡。 婉兮认为,家中人等不愿过多提及母亲,是因母亲的死有些令人忌讳。 可此时,张眉寿却觉得未必有那般简单。 南氏的旧仆,不止医术高超,似乎还极通蛊毒之道。 这在寻常的名门望族中,显然并不常见。 “季大夫,有何不对之处吗?”她收回手,边思忖,边问道。 季大夫摇摇头,心知自己有些唐突了。 可生息蛊乃南家独学,而南家……早已覆灭了。 南家遭受灭顶之灾的那一日,南家世代蛊毒绝学,大半皆落入了那名妖僧之手。 便是如此,其中也并不包括生息蛊。 故而,擅使生息蛊,且兴许尚在人世者,如今似乎只剩下一个人了—— 她……莫非当真还活着? “请恕在下冒昧,不知张姑娘口中的那位婶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季大夫尽量掩饰着心中的焦急迫切。 “那婶子姓田,如今并不在京中。” 她如今便是这般与徐氏等人说的,自不会对季大夫口径不一。 “可有回京之日?”季大夫又问。 姓氏只是随口一问,到底她身上背负着的东西太多,必是会处处掩人耳目。 “这倒说不准。”张眉寿刻意答得模棱两可。 她有意再多探一探季大夫的态度。 “那张姑娘可知她眼下在何处落脚?”季大夫问罢,又解释道:“季某醉心医道,实是觉得这位娘子妙手回春,颇为不凡——只为一见,长一长见识罢了,并无冒犯之意。” 张眉寿点点头。 “季大夫言重了。只是,我只知她回湘西乡下去了,可具体住处,我却是不知的。” 话罢,她细细打量着季大夫的神情变化。 果然,就见方才掩饰还算巧妙的季大夫眼神巨变。 “张姑娘之意,是说这位娘子乃是湘西人氏?” 张眉寿得了想要的答案,便道:“倒不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