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必是活不成了,也不必再怕被主家责骂了。 “宁四爷待表姑娘,起初还是想多亲近些的……可几番下来,因表姑娘怕生,并不愿与宁四爷亲近,但凡是碰着抱着,就要哭闹……上一回,宁四爷便因此发了脾气,动手打了表姑娘一巴掌……” 她当时大惊不已,忙将孩子护到怀里,事后又是买糖人儿又是带着看戏法儿,才将孩子哄好。 因怕被徐氏发觉不对,回到府中之后,还喂孩子吃了安眠的药,使得孩子早早睡去。 定国公气得咬牙切齿。 “你既知他曾对婧儿动过手,竟还敢将婧儿交到他手里!” 这婆子,便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奴婢、奴婢本也想着,不再让宁四爷单独见表姑娘了……都是奴婢一时财迷心窍,害苦了表姑娘……” 实在是那金锞子太招人……以往她都不曾得过这般重利。 若只是区区银钱,她也未必敢就此答应。 吕妈妈此刻真切地懊悔起来。 “胡说八道!”宁临风气极道:“从头到尾,分明都是你们定国公府刻意污蔑于我!未必不是你们在做戏!” 程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这是没醒酒还是原本就蠢……竟能说得出这般毫无逻辑的话来。 便是辩解,也该像样一些才对。 这话他简直都不知该怎么接才好了。 哎,他如今当真是怕了宁家这群蠢材了。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吕妈妈恨恨地看向宁临风,道:“此事不过三日之前而已,当时表姑娘受惊,还狠狠咬了一口宁四爷的右手,此时想必还留有咬痕!” 宁临风听得此言,眼神骤变,下意识地便将右手往身后缩了缩。 他显然是已经忘了此事。 这个动作,未能逃得过程然的眼睛,他当即命了衙役上前察看。 宁临风挣扎不肯,却也无济于事。 两名衙役一左一右将人制住,迫其伸出了右手。 “大人,宁四爷右手手背之上,确有青紫色咬痕未消。” 宁临风脸色慌张地想要辩解,却见程然抬了抬手,先开口说道:“请仵作来。” 便知还有不肯承认的蠢话在等着他,既如此,不如直接让仵作来验看,堵住他的嘴。 宁临风惧怒交加。 这个程然,竟让验死尸的人来验他的伤! 仵作很快赶至堂中。 “启禀大人,确是咬痕无疑,且从大小形状来看,咬人者应是不超过六岁的孩童。”仵作语气笃定。 “宁四爷不是坚称自己甚至未曾见过这婆子吗?”程然神情肃然:“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不认!”宁临风忽然改口:“我确是私下见过孩子,可今日之事,与我无关!” “那这婆子的证词、宁家马车中的血痕,以及遗落在宁家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