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忍住,偏又不可自抑地要溢出来。 张眉寿不自觉地抱紧了怀中花枝。 跟在不远处的阿荔,只觉得自己要窒息昏厥了。 “看到了吗?” 她激动地看向身侧的清羽。 朱公子竟然主动替姑娘提灯了! 清羽:“……” 看到了! 但他宁可没有看到! 殿下这伏低做小的做派,究竟是从哪里偷学来的啊!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许久了——而在此时,这种困惑更是达到了巅峰。 可……他现在竟有了一个更深更可怕的困惑。 那就是——看着殿下为张姑娘提灯,他为何感受不到一丝违和感? 仿佛,就该如此? 呵呵,他大约是终于被殿下逼疯了吧? …… 同一刻,定国公府内,季大夫正在院中来回踱步。 真是奇怪……除了晌午那一趟之后,姑奶奶竟再也不曾着人来请过他! 倒不是他盼着表姑娘体内的生息蛊频繁发作,而是这着实有些不大寻常。 生息蛊在体内,一日之内,少说也要发作两至三次才对—— 他原本猜测,兴许是他开的药过于管用。 可着药童打听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开的药,姑奶奶压根儿没给表姑娘喝! 这算怎么回事? 莫非是嫌弃他没用,对于表姑娘的病症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竟想要另请高明不成? 自打从进了定国公府以来,季大夫头一次感受到了何为危机感。 他本还想找二姑娘出面,见一见张姑娘,可因二姑娘回府之后,天色已晚,他也实在不宜打扰—— 毕竟不想连最后一丝清誉和形象也就此葬送。 于是,只能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了。 季大夫满心困惑焦急,又是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徐氏院子里的丫鬟找了过来。 “季大夫,姑奶奶请您过去一趟,再替表姑娘诊看一番。” 季大夫立即来了精神。 还好还好,饭碗还在! 可表姑娘怕是又要遭罪了。 哎,人心便是如此复杂——季大夫边收拾药箱,边在心中感慨道。 可待进了徐氏院中,季大夫脸上的神情却倏然凝滞。 本以为最先听到的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孩子哭声,可为何竟这般安静? 莫非……表姑娘年纪太小,身子骨太弱,竟是—— 不对,丫鬟们还在廊下有说有笑呢! 季大夫心中不解,加快脚步走进了堂中。 “姑奶奶,季大夫来了。”丫鬟走进里间禀道。 徐氏应了一声,抱着女儿走了出来。 一身水粉衣裙的女童靠在母亲怀里,手中抓着一只拨浪鼓,正奶声奶气地喊着“母亲”,笑嘻嘻地撒着娇。 季大夫愣了愣。 这看着……似乎并无异样。 那姑奶奶请他过来是为了—— “婧儿如今精神也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