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做不出什么毒害他人的事情来——是以这作保不作保,倒也不会真正累及老爷的官声。” 邓常恩闻言情绪稍缓。 说得对,若那张眉妍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那他才真正有得烦了。 到那时,关系到的可就不是邓家的名声得失了,而是他这这顶官帽还能不能保得住—— 这般一想,他不免后怕起来。 “此番确是我大意了。”邓常恩嘱咐她道:“你向来是个头脑清醒的,日后我若是有不察之处,你还应及时提醒。” 薛姨娘刚要应下来,却见邓常恩忽而眉头一皱。 “……你是如何知道那张姑娘文静柔弱的?莫非你见过她不成?” 他才反应过来——按理来说,薛姨娘不该有机会见张眉妍。 以往具氏管家时,薛姨娘深入简出。 而待她自己掌了中馈,开始在人前走动之后,张眉妍已随其父被逐出张家。 邓常恩眼底含着质疑。 “难道你知道誉儿同她暗下有往来?一直就这般纵容于他,替他遮掩?” 薛姨娘连忙否认。 “岂会。妾身好歹也是读过书,自幼跟在嫡母身边见过些世面的,如何会这般不懂分寸?” 她不慌不忙地笑着解释道:“是前些年常听太太夸赞……且前几日,还听以往在太太身边儿伺候的吴姑姑说起呢,吴姑姑一口一个可怜见的,说是那张姑娘如今在外头四下做绣活儿,也确是个懂事可怜的孩子。” 邓常恩闻言冷笑起来。 他怎么忘了,真正不知分寸的从来都是具氏。 她自己的儿子,难道就不曾察觉到他频频同女子有往来? 说到底,还是她看管不严之过! 想到丝毫没有自知之明的具氏,便是如今也要三五不时地闹上一场的嘴脸,邓常恩心烦至极。 而如今就连他看重的长子,也变得如此糊涂且忤逆。 他有些疲惫地坐回了椅内。 薛姨娘未再多言,只站到他身后替他按肩。 …… 清早,松鹤堂中,张老太太刚打完一套太极。 数年的陪练之下,蒋妈妈也已是个中老手,此时边给老太太递茶,边似模似样地道:“您今日的心不静,出拳都乱了些。” 老太太叹了口气。 “你这不是废话么……” 如今她这心若还能静得下来,那得是死人才能办得到。 她至今都想不通自己平生未造什么孽,为何偏偏生下了张彦这个不肖子,不幸生下不肖子且罢了,又为何将柳氏娶进门,继而将大房搅和成了不肖窝。 柳氏死了,勉强算是干净了,可她的女儿却是个更可怕的孽障。 虽说案情未明,可老太太这几日问下来听下来,认真辨别之下,已是能够肯定张眉妍同此事脱不得干系。 再有张眉妍同邓家那小子的风言风语,她听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