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帮她,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被逼上绝路不成? 但…… 他也记得不久前他是让十一替她抓过药,且那药方,是她当时所写……他还曾夸赞她字写得好看,看来这几年并不曾松懈习字。 甚至……他记得她不慎带翻了砚台,药方一角被染了墨汁。 想到一种自己曾没想过也不肯相信的可能,邓誉脑中一阵轰轰作响。 “邓公子可记起来了?”程然出声催问。 “……” 邓誉抬起头,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嘴唇微微蠕动着。 念在幼时的那份情谊之上,他就……再信她一次。 “公子!” 一道邓誉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堂中。 他身形一僵之后,猛然回过头去。 人群中,十一由一名高大的中年男人搀扶着走来,苍白虚弱的脸上满是急切之色。 “十一?!”邓誉意外之极。 十一竟然还活着! 福安堂的伙计也认出了十一,当即喊出了声。 张峦和张敬互看一眼后,张峦低声说道:“先静观其变。” 先看看这小厮主动露面的目的再说。 张敬点头。 程然见状,让官差将人扶了进来。 有伤在身的十一艰难吃力地行礼。 堂外,阿荔皱着眉将新吧拉到一旁,质问道:“你怎能不经我们姑娘准允,就让他出来了?!” 宋家表哥选的人果然靠不住! “我听他说了大致原委,他说愿意出面指认他家公子做伪证之事——” 起初,他也是不愿放人出来的。 “他说你就信?万一他当众反咬我们张家呢!” “应当不会吧。” 阿荔气得头脑发晕。 “我喂他吃了毒药,告诉他若他出尔反尔,没有解药,两个时辰内必死无疑。”对方又解释道。 “什么?”阿荔愣了愣。 喂了毒药? “那他将中毒之事说出来,我们岂不是更加说不清了!”阿荔几乎要失声。 “若他敢说,就能坐实他污蔑姑娘的罪名了。”新吧轻蔑一笑。 阿荔费解地看着他。 “因为毒药是假的,那只是一颗清口气的药丸罢了。他若说我们下毒,不就成了污蔑?” 阿荔:“……” 还别说,这主意还挺……可以的。 新吧看向堂中的十一。 他之所以能想出这个主意,还不是因为四年前的亲身经历? 所以,人笨不要紧,只要肯学,就有出路。 “大人,小人可以作证,就在十二日前,确是这位张姑娘写了一张药方,经我家公子,交到了小人手中!”十一尽量提高了声音,说道:“小人也正是去福安堂内抓了药!” 张眉妍赫然瞪大了眼睛。 ……他在说什么? 没有誉哥哥的准允,这下人莫不是疯了! “公子,您不可再受她蒙蔽了!”此时,十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