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变幻着。 见他似要开口,张眉妍不管不顾地大声道:“程大人,今日分明已经有人招认了罪行!白记茶楼的伙计也来认了人,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民女的清白吗!” 程然看着她,说道:“使人顶罪,此乃你另一重罪名。你便是不提,本官原也是要审的。” 话罢,未去看张眉妍的反应,直接吩咐了官差将那名唤文竹的女子押进了堂中。 那年轻的女子身形消瘦,身穿一件样式普通的蓝色衣裙,原本麻木的神情在见到张眉妍的那一刻,隐隐有了变化。 她跪了下去。 程然却未急着再次去审问她,而是看向堂外。 此时,又有几名官差押着一名男人快步走来,人群纷纷相让。 男人进了堂中,几乎是脚步踉跄地跪了下去,将头埋下。 “草民……草民柳荀,见过府尹大人!” 张眉妍浑身的血液仿佛顷刻间凝固,她身体僵硬,几乎无法转头去看。 “张氏,你可认得此人?” “……认得。”张眉妍颤颤地答道:“这是民女的二舅舅。” “近日你可曾见过此人?”程然又问。 “昨日舅舅曾上门探望过民女父亲,民女见过。” 那时官差也在,这样的问题,没有撒谎的余地。 “本官命人查过,你一家三人,与柳家几乎早早断了往来,为何忽然又有了来往?” “自是因为……今时不同往日。”张眉妍尽量冷静地答着。 邓誉缓缓看向她,只觉得身边之人陌生至极。 什么叫做今时不同往日? 指得是,她即将要嫁他为妻之事吗? 这等满是市井利益之气的话,且她仿佛十分深谙此理的感觉,为何以往他从未在纯粹如她的身上看到过? 程然继而看向柳荀。 “昨日你离开张家庄子之后,为何会留宿清河镇?” 柳荀磕磕绊绊地答道:“回大人,小人只是赶路赶得累了,且见天色已晚,便中途歇一歇脚而已……” 程然冷笑了一声。 “中途?你家住洪明县,而洪明县在东,你便是歇脚,却也不该经过在南的清河县才是。” “是……是小人贪嘴,想起了清河县上的一家羊肉汤饼店,这才绕了些路。”柳荀反应还算机敏,可再机敏,也抵不过心虚。 实则,他今早醒来一睁眼,就已经后悔了! 都说人在做决定之前,最好先睡上一觉,清一清脑子,他如今总算是信了! 他今早本打算逃跑,去外地躲一阵子,避过这阵风头,若到时一切进展顺利,再回来找侄女拿好处。 可他刚离开客栈不远,就被一名黑壮中年男人拦了下来。 他同对方单方面争执了两句,对方二话不说,竟就将他打晕了! 醒来时,自己和随从都被五花大绑着,丢在马车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