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知道的越多,越是无益。 “无妨,到底时隔多年,早已不知真假了。”难得见她这般“乖巧”,祝又樘以闲谈的语气说道:“据说先皇在世之时,曾有一位皇子,长到三岁时,以同样的怪力伤了一名宫人……因此,被认定为不详之身。” 张眉寿听得皱眉。 怎么如此说来,倒像是许多人都有这等怪力似得? “那这位皇子,后来如何了?” 她只是下意识地追问,待问罢,便是自己都觉得多余了。 既被认定被不详之身,那自然是活不成了。 “对外只称是因病夭折。”祝又樘一言概括道。 张眉寿微一点头。 又问道:“那公子可曾查到过,此等怪病,是否有治愈的法子?” 祝又樘摇了摇头。 “若真有此事,想必当年太医们也该尽力试过,但结果既是如此,便也显而易见了。” 张眉寿既觉在意料之中,却又不禁有些失落。 “但许多书中所载,皆道此病虽无医,却可压制。据说此病发作,并非毫无缘由,而与心境息息相关——故而,若能平心静气,修身养性,戒去焦躁与戾气,便也无大妨碍。” 可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颇多,要做到十年如一日心境如此平和,倒也不是易事。 但他就可以—— 太子殿下默默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下戏。 张眉寿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这人还是什么都知道,由此看来,多读书确是有必要。 “那此病是否会代代相遗?”她试探地问道。 “倒不至于。若是有,应也只是极小的可能罢了。” 若每代相传,那岂还得了? 祝又樘一一答罢,遂才向她问道:“为何忽然问起这些?” “曾听苗姨娘说过,南家有人患过此等怪病,又记起公子曾留意过此事,故而多问了些。” 张眉寿并未说实话。 到底这不是她自己的事情,而是事关大哥的秘密——当初大哥告知她,是因纯粹的信任,故而未得他允许,她断也不能说出去。 祝又樘不知信了没信,但也未再过多追问。 只又看着她,笑着讲道:“当初我也只是略略一查而已,你若好奇如何治愈此病,我命人多加留意深查些,到时再说给你听来解闷,可好?” 张眉寿神情微微一滞。 他既说出这句话来,必是大致知晓她的意图了吧? 但并未戳破,也不追问,只替她说成“好奇”、“解闷”。 既想帮她,还替她圆着谎…… 不知为何,这一刻,她心中的失望,竟陡然消散了许多。 在他的注视下,张眉寿犹豫片刻,到底点了头。 “那……多谢公子。” 其实她这也算是间接坦白了。 今日她好歹坦白了不少秘密,但这一桩,因做不了主,当真明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