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名字叫棉花,就得来了这么个灵感? “你是因为不想娶我,才这么说?”她接着问。 棉花没有说话。 若这么想,能让她死心的话,倒也好。 “你不想娶我,攒钱给我买什么胭脂!” “到底师徒一场。” 阿荔冷笑出声:“你真有这么阔绰,当初还向我收拜师银子?” 棉花刚欲再言,却见她忽然朝着自己伸出了手来。 “你若真不行,便叫我亲眼看一看!” 棉花一把抓住她的手。 “别闹了,不妥。” 阿荔忽然就红了眼眶。 “让你治你不治,看也不让看,我看你分明就是在骗我!” 她就说,哪个男人会主动说自己不行? 除非是另有目的! 棉花满心凌乱。 这是什么逻辑? “不喜欢就不喜欢,犯得着这么欺负羞辱我吗!”阿荔已然落了泪。 棉花手忙脚乱起来。 “……我没有。” 究竟是谁在羞辱谁啊…… “谁稀罕什么师徒一场的胭脂,我阿荔天生丽质,根本用不着!” 阿荔哽咽着说完一句,转身便跑着离开了此处。 棉花连忙追上去,却在院中停下了脚步。 待耳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叹了口气。 …… 一场纷纷扬扬的细雪洒下来,很快便进了腊月。 京城的春节,一如既往地热闹。 在京城一连过了三个年节的宋福琪,今年却是玩心大减。 他为人圆滑惯了,因收了张家许多长辈的压岁钱,便像往年一样给各个长辈备了礼。 送倒是都送出去了,可在送到二房时,他总觉得那气氛甚是让人不得劲儿。 到底是书香门第,冷言冷语倒是没有,皆是笑呵呵地同他说话,该招待的也均是招待了,且礼也收了,并无过分的生疏感—— 但人与人之间的感应,是很奇妙的一种东西,尤其是他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愈发擅于察言观色。 宋福琪到底没忍住,起身便去寻了张眉寿。 张眉寿的院子里很是热闹。 除了已经出嫁的张眉娴,和陪着张峦出门访友的张秋池之外,张家小辈此时都聚在堂中。 “表妹表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宋福琪边走进来,边问道。 “再有十日就是上元节,我们学着做花灯呢!”张鹤龄笑嘻嘻地说。 “往前怎没发现你们还喜欢做花灯?” 这不该是姑娘们喜欢的东西吗? 且两位表弟最是闲不住,怎可能老老实实地坐在这儿学什么做灯。 果不其然,只听张延龄说道:“喜欢自是不喜欢的,可再有几日就要进宫了,到时我们打算做给皇上瞧,逗他开心呢。” 宋福琪不禁哑然。 两位表弟此等用心程度,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若尽数用在读书上,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