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 可既然来了,也没有道理不见。 宁贵妃尽力压下脸上的怒色,有些不耐烦地道:“将人请进来吧。” 说着,折身回了内殿。 定国公夫人被请进来时,只见宁贵妃倚在榻上,正接过宫女奉来的茶,看似一派闲适。 定国公夫人在心中笑了一声,面色如常地上了前去。 “老身给贵妃娘娘请安了。” “定国公夫人不必多礼。”宁贵妃吃了口茶,将茶盏放下,才道:“朝云,赐座。” “多谢娘娘。” 定国公夫人在椅中落座。 宫女上前奉过茶,便退去了一侧。 宁贵妃打量了一番对方看不出喜怒的神情,适才道:“不知定国公夫人今日怎得了闲,竟来了本宫这长春宫——” 以往做亲家时,尚且没有往来,如今这般局面怎还‘屈尊’上了? “今日本是入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只是方才从寿康宫中出来时,忽然想到了娘娘,便来瞧一瞧。”定国公夫人似笑非笑地道:“另有几句话,想同娘娘说一说。” 宁贵妃眼神闪了闪,见对方话到此处便止住,遂也会意地屏退了左右宫女,只留了一位贴身嬷嬷。 “定国公夫人若是有话,此时大可直说了。” 宁贵妃的耐心不多,定国公夫人也无意拐弯抹角:“老身今日来,是想替那可怜的外孙女,向娘娘讨个说法。” 宁贵妃皱眉。 外孙女? 先前那贱种被伤之事,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也让宁家受了重创——折了个嫡子不说,又惹了一阵风言风语,使得皇上极为不悦。 也叫她好生丢了一回脸。 可这都是去年的事情了,现如今这老婆子又来讨什么说法? “不知定国公夫人此言何意?”宁贵妃看向坐在下首,仪态端庄无可挑剔的老夫人。 “老身本也只当此事已然了结,可不料近来却隐约听闻了另一则说法——”定国公夫人对上宁贵妃的视线,语气稍冷地道:“据说去年真正伤及我那外孙女容貌的,竟不是宁家四老爷。” 宁贵妃听得一时变了脸色。 “不是风儿?” 这老婆子说是‘隐约听闻’,却定然不止那般简单,若没有几分把握,没道理要到她面前胡说。 可若不是风儿干的,那便是定国公府冤枉了她宁家人,按理来说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又怎会主动同她挑破?! 此事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定国公夫人再次开了口,声音已显冷硬:“确不是他,而是宴真县主。” 当初婧儿带着的平安锁在宁家被发现,再有婧儿贴身乳母的供词及物证,加上后来宁贵妃施压让宁夫人去往定国公府赔不是,宁临风的罪名才算定了下来。 “定国公夫人莫不是在说笑不成!” 宁贵妃吃惊之后,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