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泄露。” 张老太太“呵”了一声。 上次也听他说过这句话——还不是给了十两银子就开口了? “既然能破去的灾,还问它作甚?”张老太爷说着,忽然“嘶”了一声,拍了拍额头道:“似乎不是三丫头,得是二丫头才破的了……莫非我记混了?” 张老太太的耐心开始摇摇欲坠。 “总归三丫头嫁过去准没错儿,若是原先的亲事,倒都比不得眼下这桩。”张老太爷说道。 “什么原先的亲事?三丫头何时定过亲!” 这糟老头子怕是又记混了! “此原先非彼原先……说了你也不懂。”张老太爷嗤笑道:“就如那宋家的老头儿,原先还是个死人呢,如今不还好端端地?这都是要破灾的兆头。” “你给我住口!” 张老太太脸色一沉。 越说越疯癫了! 见她要去摸拐杖,张老太爷“嘿嘿”笑了两声,揣着银子便溜走了。 张老太太气得恨不能当场起誓:“日后且看我再找他来算什么卦!” 不过若冷静下来,专挑了可听的来想一想,至少这卦算得没有让她心里犯膈应。 老头子说可嫁,她就还能心平气和地去认真思量这桩亲事。 …… 两日后,天色晴好。 “姑娘,姑娘?” 愉院院中,张眉寿坐在一张小杌子上,托腮打量着面前的一株茉莉,阿荔唤了第三声,她才转过头来,似才回神般,问道:“怎么了?” 阿荔满心困惑。 这茉莉的花期都过了,姑娘坐在这儿瞧什么呢,竟这般入神。 话说回来,姑娘近来似乎极容易走神。 张眉寿站起了身来。 “姑娘,这有封信是给您的。”阿荔将一封信笺递了过去。 张眉寿接过,拆开了看。 快速地看完大概,脸上便显露了笑意。 阿荔虽好奇,却并未多问。 姑娘不主动说的,她也从不会多嘴。 “是骆先生的回信,他答应来京城了。”张眉寿将信收起,笑着说道。 “那太好了!”阿荔一脸惊喜。 这大半年来,她家姑娘和太子殿下使了不知多少法子,可那位夏神医仍是不肯让步,非得要先找到女儿,才肯替苍家公子医治—— 姑娘心急,可此等事,偏偏又强逼不得。 别无他法之下,她家姑娘便想到了骆先生。 便是二人互相看不上对方,可好歹也是旧识,先别管能不能成,且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再不济,到时也能同骆先生打听打听这位夏神医的喜好,对症下药,胜算总又大一些。 “算一算,至多两个月,骆先生便能到了。” 张眉寿将信暂且收起,一边说道。 若是路上少耽搁些,说不定一月余便能到了——但她估摸着骆先生那随心的性子,应当是快不了。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