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特殊的气味也并不奇怪。 他话说的还算隐晦,可在场谁又会听不明白。 既是同一种毒,又是这般罕见的毒,便足以说明一切了。 今早六皇子从东宫带走了有毒的点心,东宫为了防止被查到线索,匆忙之下将毒药埋了起来——这是摆在明面上的‘真相’。 “吾知道了。” 祝又樘看了一眼薛太医手中捧着的药丸,声音毫无起伏地说道。 薛太医:“……” 知道了? 太子殿下竟然就这么一句话? 这种情形下,不是该立即辩解才对吗? 为何有一种太子根本还不知道此事严重性的感觉? 刘福躬身,朝着祝又樘行礼:“那奴才就先回去向皇上复命了。” 却听少年开口说道:“不知这药丸,可否留下一部分?” 刘福怔了怔,而后道:“殿下若有需要,稍留下些也无妨。” 说着,看向薛太医:“有劳薛太医将这药丸分些出来,少量即可——” 此处的少量,指得自然是不会伤及性命的分量。 薛太医心领神会,从药箱中取了一只长柄细银勺出来,将药丸分出些许,以布巾包好,呈到了祝又樘面前。 内监上前接过。 祝又樘看着二人,道:“有劳太医和刘公公了。” “殿下言重了。” 刘福和薛太医再次行了礼,退至殿外,遂带人离开了东宫。 “刘公公,您将那毒药留给殿下……此举怕是不合规矩吧?”出了东宫,薛太医抬起衣袖擦了把冷汗,小声说道。 刘福不以为然地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者,那些许毒药又伤不得人。殿下光明正大地要,咱们光明正大地给,也不算是不合规矩。” 薛太医张张嘴,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反正给都给了,总不能再要回来,多说无益了。 刘福一路回到养心殿,向昭丰帝禀明了前后经过,及太子的反应。 昭丰帝紧皱起眉头。 “太子倒是沉得住气。” 刘福侍立一旁,没有接话。 皇上这话里,兴许是有两重意思。 “先将东宫看守起来,严禁任何人出入。”昭丰帝道。 哪怕他内心不愿相信此事是太子所为,可眼下物证在此,也不得不依着规矩来查办。 刘福应下。 “等等——”昭丰帝忽然将人喊住,问道:“太子真的什么都没说?” “太子殿下只问了些六皇子的情况。” 昭丰帝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只问了些六皇子的情况,没有慌张,没有承认,也没有辩解—— “他也没说要见朕?”昭丰帝到底没忍住,问出了最想问的一句话。 “倒不曾……”刘福如实答道。 依他来看,殿下没说要求见陛下,应当是有两个原因。 一个原因是——殿下此时应当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