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二妹着急,他总忍不住比二妹更急——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反正他已经生生急出了一身汗来,恨不能亲自跑去苍家将苍家公子扛到二妹面前。 “回大公子,苍家公子此时不在家中。”阿福有些喘,可见也是一路小跑着回来答话的。 “可知道是去了何处?何时才能回来?”张眉寿问。 “小的细细打听了,似乎说是苍家老太太带病出城上香,苍家公子放心不下,便带人跟了过去。”阿福答着:“小人到时,苍家公子才出门不过一刻钟的工夫,想来少则也要一个时辰余才能回城。” 张眉寿眼神顿变。 “阿荔,快些去寻棉花,叫他立即将阿鹿他们追回来——便道我有急事要与他说!” 阿荔急忙应下,风一般离开了此处。 张秋池看在眼中,朝着妹妹道:“二妹不必过分着急。” 张眉寿掩去眼底急色,笑了笑:“我是急了些……” 一个时辰确实久了一点,但她并非不能等。 真正叫她觉得不安的,是尚在‘病中’的苍家老太太今日突然出门上香。 若她没有估算错的话,苍家老太太要去的应当是大永昌寺…… 这兴许就是她一直想要印证的答案了。 若是苍家老太太独自前往,她也不至于感到不安——可偏偏阿鹿在后头跟了过去。 如果苍家老太太如今当真只是一枚弃子,那么她今日这有些冲动的举动,无疑是极危险的。 即便不提苍家老太太,单说阿鹿,她就不能看着他跟着冒险。 张眉寿先回了愉院而去。 待得不过一刻钟的工夫,就带着阿荔自内间之中走了出来。 阿枝迎上前:“姑娘可是要出门吗?” 更衣,并带上阿荔——这感觉她再熟悉不过。 张眉寿“嗯”了一声,边往外走边道:“去舒之学堂里寻秦家姐姐说话。” 阿枝就此默下,行礼目送。 就在前不久她时常感慨,定国公府这块挡箭牌已要被姑娘用烂了,她已近要配合不下去了之时,姑娘便十分贴心地换了一块儿来用,很好地安抚了她岌岌可危的演技。 谁叫秦姑娘也乐得替她家姑娘遮掩呢。 且遮掩的手段,可比徐二姑娘来得高明多了——当名动京城的才女一本正经地说起谎话来,这谁能顶得住? 张眉寿自然也不会叫阿枝失望。 学堂是不可能去的。 她赶到青云街后的别院中时,不出所料,祝又樘还不曾离去。 少年正坐在堂中,与骆抚闲谈。 见得张眉寿踏入厅内行礼,骆抚不自觉将背挺得更直了几分:“这么着急忙慌地过来了——怎么,还怕是我说大话哄你不成?” “岂会。”张眉寿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晚辈便知道,有先生您在,此事定是能成的。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