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裙角边,问道:“刘姑娘可是受伤了?” 刘清锦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此时面色复杂地笑了笑,尽量拿轻松的语气讲道:“不小心崴了脚,不打紧的。” 可许是心绪太复杂了,这股子轻松感怎么装也装不大像,便是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演得差极了。 若是没有旁人在,势必是要往自己头上狠狠捶上一阵子不可的。 如此之下,心中不禁愈发着急,也不敢多说其它,只能道:“张公子该是要赶着去贡院的吧?还是赶紧动身的好,别耽搁了时辰。” 张秋池却道:“不着急。” 说着,转头看向阿福:“将考篮中备下的药油取一瓶来。” 他家中长辈过于细心,但凡有半点可能会用得到的东西,都替他备上了。 “不必!”刘清锦连忙道:“这就要回去了,左右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伤……那药油,张公子还当留好,以备不时之需才是。” 她今日出现在这里,已给他添了麻烦了,怎还能要他考篮里的东西? 她虽是待他贼心不死,内心不受控制地盼着能与他多些牵扯,可却也还算分得清事实轻重。 “无妨,是备了两瓶的。”张秋池道:“脚伤虽小,却也不能大意,须得及时拿药油将淤堵揉开——若疼得厉害,切要请郎中看一看,别是伤及了骨头。” 刘清锦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即便是有欢喜在,却不过一瞬便被内疚冲散了。 转身去取药油的阿福听得一愣。 两瓶么? 他怎么记得是一瓶呢? 事实证明,他确实没有记错…… 阿福秉承着公子说什么就照办的原则,将那一瓶药油翻了出来,递到了桃儿手里。 “那就多谢张公子了。”刘清锦未再拒绝。 他显是真心相赠,而她也略知他脾性,此时应下,是不愿他多费口舌。 可她究竟是中了哪门子的邪,非要大半夜地在此处等着,只为瞧他的马车一眼,偏偏又没出息地崴了脚—— 说到中邪…… 刘清锦不敢直接去看面前的人,甚至连余光中的那道轮廓也不敢细看,恐被他察觉出来什么。 “夜中寒凉,也不安稳,刘姑娘还是尽早回家吧。”张秋池朝着她抬手一礼,最后说道。 刘清锦闻言手指微僵。 他这是猜到她是为了他才会出现在这里了…… 所以,见她受伤上前询问,又赠她药油,皆是出于“责任”在。 刘清锦心底微酸。 但她的心境如何半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然知道了她还对他存有他想,长久以来她的掩饰佯装与躲藏,均打了水漂。 被识破后的难堪固然是有,却半点敌不过心中的歉疚着急。 怎么偏偏就是今日这最要紧的关口上…… 若是因此耽搁了他可怎么办才好? 见他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