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旁人在,张眉寿想到什么便直说了:“云家当年当选皇商,继晓未必没有出一份力——” 到底继晓与古家早前便有勾结。 祝又樘颔首。 旋即道:“古家这般相助于云氏商号,从中牟利事小——” 听到这里,张眉寿的心跟着沉了沉。 没错。 牟利事小,这份“利”会做何用,才真正是大事。 “但上一世古家并未有过什么动作。”祝又樘道:“或许是因继晓被治罪之事来得太过突然,还未来得及有动作。” 若是利益互往的关系,一方一旦突然倒下,另一方作为后备之力,为了自保,藏匿关系,改变计划自也是极常见的。 而后来的古家,在他有意的压制之下,渐渐也大不如从前。 倒确实没能闹出过什么乱子。 当然——“目前这些皆只是大致猜测而已。” 张眉寿道:“即便只是猜测,可这三者之间的往来关系确凿无疑,还当多加留意。” 祝又樘“嗯”了一声,道:“古云两家之事,我会早做打算。” 张眉寿点头。 她知道的,他从来都不是事到临头才知去应对之人。 他们目前所占得的优势,与所知的线索隐情,除了重生之外,其余皆是他一步步查探谋划而来。 咳,当然,她也是出了力的。 二人边吃茶,边又细说了许久。 而此时,棉花来了张秋池院中。 “姑娘可在此处?” “姑娘在同殿下说话,你找姑娘何事?”阿荔问他。 若是无关紧要之事,自不好贸然打搅姑娘和殿下。 “是有关蒋家之事。”棉花似懂了她的意思一般,自行道:“并不紧要,我在此等着便是。” 阿荔“哦”了一声。 既然不紧要,将话留给她,让她来传达给姑娘就是了。 偏还要等在此处……这狗男人分明就是想同她多呆会儿吧? 阿荔表示自己一眼就看破了对方的心机。 可…… 这狗男人为何转身就与清羽并肩走出了长廊,将她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阿荔满眼狐疑地看着二人紧挨着的背影。 “服药至今,可有起色?”清羽低声问道。 棉花沉默了一会儿,答道:“除了瘦了许多,体力差了些,似乎并无其它效果。” 这下换清羽沉默了。 隔了片刻,他才道:“兴许是你的病情过于严重。” 棉花:“……” 特意评价一句就不用了吧? “无妨,我前几日又替你寻到了新的药方。”清羽说着,自怀中取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 “不必了。”棉花婉拒了。 “不再试一试了?” “……我还需替姑娘办差。” 这个隐疾固然让他沮丧,但他暂时并没有轻生的念头。 “内服之药,确实还需要再谨慎些。”到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