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琪心中揪痛无比——他总算是知道父亲那日为何大哭了。
他最先起身,一左一右各拉起大哥和三弟。
只是左边的胳膊下沉的幅度明显要吃力的多。
三人朝着两位姑母又行一礼,适才一同离去。
……
次日一早,锦清居内又来了客人。
近来上门探望的人不在少数,但真正被请来锦清居的,却是不多。
这回来的是苏州知府文远家中的太太,吕恭人。
吕氏与宋锦娘交好多年,明面上来往虽不算太过密切,可暗中的交情却都当得起对方第一密友的名号。
“看来这回是真好了。”
二人坐在堂中吃茶,吕氏将宋锦娘打量了一番,大为松了口气:“听旁人说我是不信的,自己亲眼瞧了才算放心。”
“不是叫人给你送信儿了么,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吕氏笑嗔她一眼,“那可不一样。”
“别又是冲着我的东西来的,我久不曾出门,可没什么新鲜的好玩意儿。”
“啧,这嘴倒是比身子更先好利索了——”
二人玩笑了一阵,吕氏适才低声问:“究竟是什么病?我瞧着,这恢复的倒是快——说句不该说的,原先瞧你那模样,我暗下可都哭过好几场了……”
“同别人不好说,却是不必瞒你的。”
宋锦娘将茶盏搁下,但未急着往下说。
吕氏见状,忙叫守在堂外的贴身丫鬟又退远了些。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当真是遇到什么神医了,才恢复的如此之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