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迹象,他连忙道:“刘兄这是想哪里去了?岂会是出于什么压力?若单单只因顾忌两家情面,也不必拖到今日了。难道在刘兄心中,咱们两家的所谓情面,连这点不如意都担不住吗?”
即便当初议亲不成,两家人不是也和和气气,一如既往地来往着?
心中伤感的刘健抬眼看向他,心底悄悄燃起一丝真切的希望来:“这等关乎两个孩子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张老弟可不能说假话。”
“这有什么可说假话的?我和池儿他母亲都看得出来,池儿乃是出自真心实意。”
“那为何……到眼下方才开口?”刘大人嘴上满是不确信,然心中的那团希望之火已是越燃越旺了。
“我起初也觉得有些想不通。”张峦无奈道:“可这孩子自己亲口说是先前不曾考虑仔细,如今才算是考虑清楚了——”
“……”这一刻,刘大人仿佛听到了心中的火轰然升起将一切点燃的声音。
张峦还在往下说道:“说来,都怪池儿过分迟钝了些,这才耽误至今……说起来,我是要代池儿跟刘兄和嫂子赔句不是的。”
说着,惭愧地向刘健施了一礼。
“张老弟此言差矣!”
刘大人忽地道:“这怎能叫迟钝,又何必因此歉然?按理来说,池儿年少有成,身上免不了要有些浮躁之气,可他非但清醒理智,不为外因冲昏头脑,面对终身大事,更是慎重之极——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锦儿负责啊!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
张峦不禁愕然。
短短瞬间,刘大人是如何做到突然容光焕发,且声如洪钟的?
他估摸着……守在书房外的仆人想装作听不到这些话都是难事吧?
“刘兄太过抬高这孩子了……”张峦回过神来,道:“无论如何,拒而重提,都是我们张家的过错,刘兄便是责骂,那也是应当的。”
顿了顿,又道:“若刘兄觉得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不宜再提及议亲之事,也无需为了顾忌——”
他一番话还没说完,就听好像根本没有在听他说什么的刘大人截断了他的话,笑着问道:“那何时上门提亲?我好着人准备着。”
要他说,必须得趁早定下才行,也好叫那些同僚们好好瞧瞧谁才是新科状元真正的老丈人!
哈哈哈!
刘大人这厢已有些飘飘然。
张峦略微怔了怔之后,亦是大喜,当即道:“依刘兄看,后日如何?”
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