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恰值前方又来了一行人,边走边说着话,四下一时又有些嘈杂起来。
徐永宁笑了笑道:“兴许是听错了吧。”
今日是祖父的寿辰,确实“不该”有人喊救命——
但却还是避开了几人,使了贴身小厮去观鹤楼一探究竟。
若真有什么事情,虽不宜声张,但还要及时处理才行。
不多时,小厮就折返了回来,在徐永宁耳边低声禀道:“公子,非是什么要紧事,是一个丫鬟走夜路没瞧仔细,不小心崴了脚,一时没能起来,心中害怕这才叫了两声。”
徐永宁了然点头。
没出什么事情就好。
而他来不及再去想其它,见迎面走来了几位长辈,忙带着人上前行礼说话。
暖阁外,丫鬟屏息听着房中渐渐微弱的呼救声,一刻狂跳不止的心渐渐安定了许多。
方才二公子差人来问,只差一点就暴露了……
好在那药总算起了效果,让二姑娘没了叫喊的力气。
又静静听了一会儿,见房中的动静越来越小,丫鬟估摸着差不多了,才上前将那把锁打开,随后将锁与钥匙皆丢在了后院的深井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丫鬟匆匆离开了观鹤楼。
暖阁中,徐婉兮倒在地上,拿手捶了锤越来越昏沉的头。
哪怕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却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正常,怕是极有可能被人下了药——
她咬破了下唇,试图用疼痛感使自己清醒些,艰难地将身子挪到屏风后。
此时已全然没有了呼救的力气,但这屋子里究竟是什么状况她必须要弄清楚。
屏风后是一张矮榻,此时矮榻上躺着一名年轻男子。
是朱希周……
徐婉兮眼神变了变,咬着牙撑起上半身,抬手拍了拍对方的头。
“喂,快醒醒!”
昏睡中的朱希周皱了皱眉,却仍旧未能张开眼睛。
徐婉兮抓起一旁的茶盏,将盏中早已冷却的茶水泼在了自己脸上,顿觉清醒不少。
而后,又将那一整壶茶水尽数倒在了躺在矮榻之上的朱希周头上。
凉意侵袭,朱希周顿时张开了眼睛,深吸了几口气。
四下的一切叫他有着短暂的意外与茫然,头痛欲裂的感觉却在提醒着他先前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他本就酒量不佳,今晚因心情极差而有些失了分寸,又兼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