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办?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倒也不必与大哥特意提起了。”
张眉寿说话间,手下隔着帕子谨慎地将那匣子检查了一番。
并无任何异样之处。
而后果断地道:“叫人将这佛珠连同匣子都烧了吧。”
“烧了?”张峦愣了愣。
张眉寿点头道:“是啊,烧了吧。”
左右也没什么用处,只是碍眼罢了,不烧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想着,看着父母亲,笑着讲道:“那妖僧已是要命不久矣了,家中留着一个将死之人送来的东西,它也不吉利啊。”
“……”宋氏和张峦闻言互看了一眼。
女儿又开始笑着说起叫人后背发凉的话了。
但奇怪的的是,他们听着这话……竟觉得心中安定得很。
因这份突如其来的“贺礼”而影响到的心情,也莫名恢复了许多。
张峦喊了范九进来。
“把东西带去后院烧了吧。”
范九不疑有它地应下,当即去了。
张眉寿带着阿荔回愉院的路上,却不由渐渐想多了些。
方才因在父亲母亲面前,她才说出了那样的推断,实则对于继晓送来这串佛珠的目的,她亦是猜不透。
当然,此人心思缜密且怪异,做事不能拿寻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兴许当真就是为了叫张家和她兄长不痛快也是有可能的。
虽不必理会,以免再中了圈套,但必是要多防备几分的。
尤其是兄长的安危上,要尤为地留意。
还有她刚进门的嫂嫂,也得好生护着。
张眉寿心中打算着,待回到愉院之后,又立即写了一封信,叫棉花送去了别院给老于,交待他送到殿下手中。
……
数日后京中又落了场雪。
小雪轻薄,似给京城蒙上了一层朦胧轻纱。
都察院内,谢迁理罢了公文之后,寻到了上峰左都御史吴至清。
“你要告假回余姚老家?”
听罢谢迁的来意,吴至清有些意外。
且还是告病假?
他下意识地将面前精神极佳的年轻人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不禁有些疑惑。
这看着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
见谢迁点了头,道了句“正是”,吴至清不免就问道:“不知是患了何种病症,竟要回余姚去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