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面神官将城隍爷又迎回来了,但城隍爷也已经受民怨反噬,如今正在压制,不然稍有不慎,就会变成堕神。”
崔主簿哀叹:“我和判官,虽然逃过一劫,但……”
黄天突然想起之前判官向自己提问的问题,没想到城隍爷自己遭受了一遍。
城隍并非权柄神,而完全是人道侧的神灵,是所谓城池守护之神,这个神职是人族人道赋予的,因此本质是香火神灵。
所以这么一套,其根本反抗不得,只能默默承受,只能说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要晒也晒龙王啊,怎么晒了城隍爷,城隍爷是保平安的,也不保他们吃水!是不是背后有人煽动啊?”土地爷惊讶。
崔主簿道:“你们青玄村的龙王去借了水,多少够你一村人用几日。”
“但是我们县城之内,并没有规划河流,只有四通八达的沟渠,沟渠连着地下许多暗塘,城外护城河。”
“护城河又是直接归城隍管,因此纪县之中,就只有一个暗塘龙王,统率着一众井龙王。”
“暗塘龙王本身并没有庙宇,而是暂住在当年修建水利沟渠的那位大人的祠堂里面。”
“那位大人,兴建水利,规划城池之时,就留下了这许多沟渠,暗塘,下雨能排洪蓄水,干旱之时也能调用,算是功德无量。”
“庇护纪县几百年了,无论遇到干旱,还是遇到洪涝,百姓都会想起这位大人,称赞其功,如此功绩,深入人心,百姓敬之,自然不会因此将其拉出去暴晒了。”
“那么城隍爷,庇护一城之民,如今一城之民受灾,他却安然享受香火,自然容易被人攻击。”崔主簿倒是看得清楚:“完全是他们发泄无名火的一个出气筒罢了。”
“那城隍爷如今伤势怎么样了?我可能前去拜会看望?”土地爷十分关心的问道?
“烈日暴晒便是我们这种阴神的天火劫数。”
“百姓民意更似业火,受其多少香火,便是有多少业力,对我们这种香火神灵,最是厉害。”
“其中不知道多少怨恨夹杂其中,能将人拉下神坛,城隍爷虽然撑过去了,但也是不能理事,如今拖着着病体,前往祥平府府君那里求着了。”
“你要见城隍爷只怕是不成了?”
“天庭做事,特别雷部,都是雷厉风行,少有拖拉的,既然县令祭祀,已经得了回应,雷部怎么还不降雨?”土地询问道:“难道和那八里东湖龙王薨了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