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当京都大街上没什么人的时候，却是红袖歌舞坊里最热闹最繁华的时刻。
凌晓小小的身体，穿梭在红袖歌舞坊的一楼大厅里，每当客人太多的时候，他们这些打杂的就要下来帮忙。
“晓儿！晓儿！”
这时候，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突然传入了凌晓的耳朵里，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少年，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柳公子。”
凌晓冲着那人微微点头。
眼前这男人名叫柳浩宣，是京都户部左侍郎柳大人的大公子，他这段日子经常来红袖歌舞坊，每次来都只想见楚若纤。
凌晓对这个柳浩宣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虽然这少年长的英俊潇洒，举止优雅，也从不曾强迫楚若纤做什么。
但是凌晓就是不喜欢他。
“晓儿，若纤姑娘的身体可是好些了，能见客了吗？”
柳浩宣知道凌晓是贴身伺候楚若纤的丫鬟，所以对待她的态度也算是温和。
“我家小姐身体还没有康复，我估计她是不能……”
凌晓还没说完，一旁就传来了雯娘满是笑意的声音：“哎呀，柳大公子，你可是好久没来我们红袖歌舞坊了，听闻你打算参加明年的春闱了，雯娘我提前祝公子，科考顺利，金榜题名！”
“多谢雯娘了。”
柳浩宣淡淡一笑，随即一脸认真的问道：“不知道若纤姑娘今日能不能见我？我过了年就要去西苑读书，恐怕一时半刻来不到这里了。所以……”
柳浩宣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张银票，塞给了雯娘。
这柳公子出手还真是大方，不愧是户部左侍郎的儿子，不差钱啊。
雯娘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要是别人来了，还真的见不到我们若纤，但是柳公子你不是别人！晓儿，还不带柳公子上楼！”
“哦。”
凌晓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柳公子，这边请吧。”
凌晓带着柳浩宣，一路到了红袖歌舞坊的三楼。
柳浩宣对楚若纤的房间倒是很轻车熟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特意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随即才微笑着看着一旁的凌晓。
“小姐，柳大公子求见。”
凌晓懒洋洋的轻语了一声。
“让他进来吧。”
房间里传来了楚若纤柔弱好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