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自从进京后，还从没在京城大街上逛过，今儿，还真是头一回。
见到凌晓一路上东张西望，两眼冒光的模样，顾全下意识的慢下了脚步。
“丫头，是不是想吃这个啊！”
见凌晓的眼神一直往一个糕点摊位上飘，顾全最后不得不停下脚步，轻声问了一句。
“嗯嗯。”
凌晓立刻乖巧的点头，而顾全只是笑了笑，就掏出一些铜钱，给凌晓买了一小盒糕点，凌晓立刻眉开眼笑的接了过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的老人带自己孙女儿出来逛街呢。
不得不说，顾全看起来真的和普通老人没任何区别，他佝偻着身体，气息平常，相貌普通，脸上还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真的非常慈祥无害。
“管家，你吃不吃？”
凌晓不好意思一个人吃独食，非常乖巧的给顾全拿了一块糕点，结果顾全只是摇了摇头：“你吃吧，我老了，牙口不好。”
“管家才不老呢！”
凌晓吃人嘴短，立刻奉承了顾全一句。
顾全只是笑了笑，低低的自语着：“我是真的老了，想当年我陪着老太爷练武的时候……哎，往事不堪回首啊！”
老太爷？
凌晓眨巴眨巴眼睛，老太爷是谁？是顾辞的爷爷吗？还是顾辞的太爷爷？
这……
顾全大管家……是真够老的了！
顾全：……
京都大街人来人往，顾全在京城生活了几十年，对每一条大街小巷都很熟悉，他一路带着凌晓到了一家自己常去的成衣铺，选了一些锦缎，又给凌晓买了两套崭新的成衣，两个人抱着布匹出来的时候，正看到一群穿着红色战袍的士兵，正在肃清街道。
这种情况在京都里并不常见，在这个百官遍地走的京城里，能做到这么大阵仗的人，绝对是真正的位高权重者。
顾全拉着凌晓站在了人群之中，两个人没有轻举妄动，这时候，一群人从城门的方向策马而来，为首的人穿着血红色的战袍，剑眉星目，俊朗不凡，整个人的身上除了拥有浑然天成的贵气，还带着几分刻意压制的煞气。
这……
这不是……大傻吗？
凌晓眨了眨眼，愣愣的看着那熟悉的人策马而去，渐行渐远。
他现在……不傻了？
“走吧，走吧！”
那群红袍人离开后，街上的人全都四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