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天在,天中云潮似浪,掩不住月之霜华,七八点星光在积云里,凿出一个个洞穴藏身,偶尔朝人间看两眼,若向繁华之处,便化做流星坠落尘世,不再回天上承受孤寂。
楼近辰既己知其来意,便说道:“你们的群仙会,我看就不参加了,但是你们担心从火灵观附近过而打扰观主,那我可以去跟观主说说,只是我们火灵观不是什么截道剪径的毛贼,买路这个说法实在是不好,若是被观主听到,定要骂我,但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楼近辰话说完,那三角头的女子眼中露出疑惑,她想着:“他是拒绝收买路钱吗?”
她还在思考之余,便又听楼近辰说道:“既然是交朋友,见面送些礼物便是再正常不过了,我想观主那里我也好说一些。”
三角头的女子听后,恍然大悟,明白了楼近辰话中的意思,只觉得他说的文雅,透着一股道士独有的贵气。
“看来我还是需要多学习,并且是向这样的雅士学习。”白氏心中想着,立即回应道:“我们山里交朋友,从来不让人失望,道长,妾身告退。”
火灵观又恢复平静,楼近辰闭目,感摄月华,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法念还将矮桌上的剑一起笼罩着。
他又训练着这种感摄与自己呼吸相合,他相信在习惯之后,这种感摄便如呼吸一样的自然,只要自己还需要呼吸便永远在感阴阴阳。
商归安与邓定已经回屋里睡觉,对于他们来说,无法摄食天地精华,无法深层次的入定,便永远需要睡觉。
东方渐白,鸟离巢觅食。
楼近辰起身,拿起木桶去挑水,尽管他现在是大师兄,修行也已经登堂入室,但是只要在观中,依然会每天挑水,没有柴了也依然会去外面寻干柴,或将倒了的树拖回来。
有时候,他会想着要不要在院子里打一口井,只是他自己不会打,便只能够将这种想法做罢。
正与商归安与邓定并排坐在廊檐下,吃着一碗青菜肉粥的楼近辰,耳中听到观门口有人敲门,邓定将手里的粥放下,擦了擦嘴这才去,这让楼近辰想到了在邓府之时,感受到的那些礼节,邓定虽是男孩不太注重这些,但耳濡目染之下,一些东西已经浸入了骨子里。
这个时候火灵观的观门肯定是开着,来者却在门口敲响,没有直接进来,显然这不是来上香的香客。
过了一会儿,便听到邓定喊道:“师兄,城里鲁家新任家主挟几位朋友来拜访观主了。”
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