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你要慎言,你这话若是传出去,无尽山的人都得来找你。”贾母担心的说道。
“当年,楼师单人只剑入京城,为义而来,然而有时候,言语便如流水轻风,根本就无法左右人心,有时候人听了,觉得你说的很动听,会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却过耳便忘了,更有甚者,觉得你的话是流水,让人心凉,不舒服,便不想再听。”
“所以,楼师才总会与人说话不过三两句便拔剑相向,原本我也不是很理解,他明明不是一个暴躁的人,为何做起事来却如此暴躁,最近我才慢慢的理解,大概是他早就看到了最后,既然已经看到了结果,那便没有必要多废唇舌。”
“唉!宝儿,你受他的影响太深了。”贾母说道:“你跟随他学艺的时间久,你跟姑奶奶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瞒你说,姑奶奶我对于他的印象已经模湖了,也或者说,姑奶奶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楼师,是一个纯粹的修行人,他是一个有道真修,我觉得他的目光,永远看向星空,看向日月,若将他的人分为十,便有七分付予了阴阳。”薛宝儿踱步来到了窗边,轻轻的将窗户推开,窗外,恰有雨落,点点雨水打在窗台下的绿叶上。
滴滴嗒嗒的雨声,越来越密集。
“七分付予了阴阳?”贾母回味着这一句话,心中不由的叹息,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虽入四境,却已经到了尽头,自己的心思,都花在了贾家身上。
“难道,在这世间欲成大修者,都要如此?国师亦是久坐山中不覆尘世,彷佛这尘世之中有着什么蚀骨消魂之物一般,让这些大修如此的避之不及。”贾母说道。
“姑奶奶,等你过完大寿,我也要离去了。”薛宝儿说道。
“你还要走?去哪里?”贾母既惊讶,但是内心深处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当然是回群鱼山中,碧眼湖畔!”薛宝儿看着那已经有些低沉的天空,轻柔而又坚定的说道。
这一趟京城之行,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场洗礼,又像是一次断俗缘之行。
贾母听着薛宝儿说的地名,不由的默念着,她只觉得这个地方清冷,幽静,却又透着一种有道真修当如是的道韵。
她竟是生不出劝她留下来的念头。
第二日,无尽山第七真传来了。
他与岑岭交好,见到薛宝儿,便指责薛宝儿坏了岑岭道心,阻其修行之路。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让他赢?非我要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