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在承不想回答。
当一个人拥有太多,而又被威胁的时候,他是很难放弃自己生命的。
唯一敢于随时放弃生命的人,是那些仅有生命可放弃的人,因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在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他已经习惯了。
而那些拥有太多的人,他可以抛弃很多,唯独不愿意抛弃生命。
袁松直接用他的生命做为威胁,简单粗暴。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说了,因为他被那火烤着的时候,他心中的记忆像是被烤了出来。
他想要紧紧的守住心念,不让自己去想那些相关的事。
只是那火也不知道是什么火,烤得他昏昏沉沉,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没有说,而且他也没有必要知道了。
而多天之后,有人入山长的住处,入他的房间之中,才看到了已经死在床上的山长。
秋蝉学宫震动。
……
楼近辰去了海外。
他曾听说过海外有火山。
他手中的剑其实已是极佳的铁精,并不需要再融入其他的精铁了。
他人如破空的长虹,一路的飞纵而起,又似横贯天地的一道剑光。
楼近辰来到这一片大地这么多年,却还是第一次来到海外。
他眼中最初是灰褐色的大地和青绿的山,后来映入眼中的是浅蓝,慢慢的变成深蓝。
他看到有船出海,看到了海浪之中嬉戏的交人,不由的想到了自己曾在望海角认识的那个女人——海明月。
不过,这个名字也只是一闪而逝,与她一起出现的还有她的母亲海姞,那位成了犬封国国主的女人。
当时在无眼城之中,他刺了对方一剑,却被对方逃脱了。
又顺便想到了无眼城。
说起来,无眼城其实一直都在眼皮子底下,他都没有怎么关注过,这些年来,那些异人城池,都非常的低调,其中的城主都约束着其中的异人,少在外面活动。
外面的人想要那些异人城中生长的秘药,都会带着东西去与其交换。
他又想到了季夫子,这位曾经可能被陈瑾的老师荀师中,施过法的秋蝉宫弟子,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在做什么。
楼近辰在海上飞遁,这一飞遁,便已经过了数天。
……
竹霖的心在往下沉。
她知道这里离自己家所在的竹山岛还有近百里。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