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近辰在这一刻,像是处于群敌之中,人站在有形与无形的甲兵之间,整个环境改变了,让他不能够融入,自然的就无法隐去身形。
当然,他的肉身,肉眼也依然无法看到,但是这些花草,这些树木都像是能够感受到,就像是你见不到这个人,但是摸到了,触到了,在军队的队列之间,身处其中,挤不进队列,在队列之外,便是乱兵。
这很容易就发现了。
“不知哪位朋友跟大乾国开这种玩笑?”
那老将军这时那一双眼睛,透出刀锋般的锐利来,那目光破开了虚空的元气,以及那午后阳光的光芒。
楼近辰并没有逃脱,站在那里没有动,他的身形像是剥开了一层云气与阳光的轻纱,无形的风吹起来他的衣袂。
他那灰白的衣袍与大袖在风中飘动着。
所有的‘甲兵’都看向楼近辰,并且手已经搭在了刀柄上,楼近辰曾见过甲兵杀敌,他们的攻击并不见有多么的玄妙,却极为肃杀锐利。
一些花里胡哨的法术在他们面前就像是找死。
“你究竟是谁?之前窥视于大乾王宫,现在又闯入王宫之中,你是要与大乾王国为敌吗?”那老将军沉疑肃杀的威胁着。
楼近辰再一次的打量这一位老将军,他确定自己也确实没有见过对方,而对方不认得自己也就说得通了,但是楼近辰知道他一定猜到了几分。
“某楼近辰,来京中寻人解惑,偶然之下见这王宫之中,似有了不得的事发生,便想一窥究竟。”楼近辰说道。
“伱就是楼近辰,你身为大乾王国的一府之主,受朝廷之命,怎可不知礼,不知尊卑。”老将军说道。
“老将军说笑了,我执江州之事,不过是因为不忍见江州麋乱,并不是受朝廷之命,我这人平生好自在,若是有自持身份之人对我号令,我必心中难受郁结,久之难免做些以下犯上之事,确实是不知尊卑。”楼近辰缓缓的说道。
那老将军已经意识到来者不善,紧了紧手中的刀,说道:“无论如何,大乾国与你也未有任何的仇怨。”
“将军对于楼某并不了解,楼某优点不明,缺点却颇多,好管闲事,逆强好名,心中常思‘以剑为本’,称量天下王权富贵之事,与我之剑孰锐?”楼近辰说道。
“看来,楼宫主是来者不善了,但楼宫主欲意何为,还请告诉本将,若能够满足楼宫主,本将定然不惜代价的满足之。”这老将军依然按捺着心中的火气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