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日不见,小脸就瘦了一大圈,顿时心疼不已:“罢了,大*奶你也是心急。别说你们自家人看着,便是我做亲戚的,瞧这几个孩子如今的模样,也觉得不忍心。你说的律法,相公早就想到了,也寻了朋友探问。可听那位大人的说法,你们娘儿几个本非犯人,不适用这条律法,因此不能用钱帛收赎。若是能的,我们早就把事情办了,又怎会拖到这会子?”
明鸾不解:“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犯人,不能收赎,那刑部为什么还要扣着我们不放呢?不是犯人的,当然就该放出去才对啊”
言氏道:“听那人说,你们虽不是犯人,但都是罪犯亲眷。如今章家案子结了,男丁不日就要发解,朝廷念及章家先祖曾有功于国,不忍见其后嗣妻离子散,特地开恩,让亲眷随行前往流放之所,好让其在千里之外服役,亦能与家人团聚,不必牵挂亲人,也能更加安心地服刑。”
明鸾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理由表面上冠冕堂皇,实际上更狠更毒本来只是流放男丁而已,现在却等于全家大小一起流放了,吃了更大的亏,还要对朝廷感恩戴德,这是谁想出来的阴损招数?明鸾狠狠地在心里诅咒那人生儿子没**。
沈氏问:“刑部已经发下文书了吗?发解的日子可定了?即便我们要随行流放,到底不是犯人,也该把我们放出去才是。这一路北上,千里迢迢,一点行李总能准备吧?”
言氏答说:“相公也这么问过了,那位朋友也不清楚上头是怎么想的,只知道有命令下来,说是章家人明日一早就起解,为了不耽误行程,到时再将亲眷从牢里提出来,直接押到城外去一起出发。行李等物,相公与我已经在准备了,到时候就一起送过去。”
沈氏脸色渐渐白了,她咬了咬下唇:“怎么会是明天?不是说……犯人是五人一批起解的,还差两个名额不曾凑齐么?”
“刑部决定专案专办,既有亲眷随行,也就不必再等别的犯人了,省得途中人太多,不好管束。”
宫氏吞了吞口水,小声问:“为什么要管束?我们本不是犯人,不是么?便是要跟着流放,也用不着官差管束啊?”
言氏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刑部那边自打有了新尚书,打听消息也好,疏通打点也罢,都没先前那么方便了。便是相公那位同年的朋友,也不敢透露太多。我们本来还想问上头是哪一位在留意这桩案子,他也不敢透露。”
明鸾郁闷地道:“肯定不是越王就是冯家,越王现在恐怕没功夫理我们这样的小卒子,是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