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觉得如果袖手不管,坐视犯人与家眷被折腾死了,就怕洗砚日后赶上来了不好相见,便私下商量了,找到府衙的人说了半日,总算得到允许,带着犯人转去城外一处废弃的小驿站过夜。府衙的人觉得他们懂事,还给他们拨了些饭食被铺,粮油柴火。
经过这一番折腾,明鸾等人总算能安顿下来了。那废弃的小驿站虽条件差些,但跟江宁的驿站比也不差什么,至少比牢房强多了。又得了些粮油柴火,女人们连忙做起了晚饭。
明鸾走了几天路,只觉得****都不是自己的了,脚板底的血泡破了长,长了又破,心里早骂了沈氏与吴克明千万遍。好不容易歇下来,她觉得有些头晕,摸摸额头,似乎有些发热,身上也是一阵冷一阵热的,她暗道不好,这个身体本来就弱,年纪又小,熬了几日,一定是病了,如今没有洗砚跟着,万一病重起来,可是要命的。
她连忙再爬起来,到灶边煮了些热水,热热地喝了下去,又翻出所有衣裳穿在身上,瞥见旁边有张夹被,是分给她母女的,便拉了过来紧紧裹在身上,想着等一会儿出了汗就好。
陈氏见状便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明鸾答道:“有些发热,我想闷着出了汗就好。母亲,洗砚给的药里不是有治伤风感冒的?你拿一丸给我吃。”
陈氏连忙打开包袱寻了药喂她吃下,宫氏又找了过来:“三弟妹,骥哥儿的情形有些不好,你这里可有药给他吃?”陈氏道:“药都在这里,二嫂自己找找,可有能用的吧。”
宫氏翻了翻包袱里的药瓶,拿了一瓶起来,又瞥见有个瓶子写的是人参养荣丸,不由得一喜:“这个好,我们骥哥儿病后体弱,正该吃这个。好弟妹,你就匀我一颗。”陈氏自然是点头:“二嫂子自管拿去,只是得省着点吃,通共只有十颗,还不知我堂兄派的人几时才能赶到呢。”
这时章放也走过来道:“父亲有些不好,到底上了年纪,累坏了。我记得三弟妹这儿不是有人参配的丸药么?给父亲吃一颗试试?”
宫氏倒了药出来,谁知瓶里只有一颗药,不由吃了一惊:“不是说有十丸,怎么只有一颗?”
陈氏惊讶地探头来看:“怎么会呢?那天我明明数过的,一共有十颗,这几天又不曾有人吃过。”
宫氏激动起来:“包袱是你拿着的,药去了哪里,你还会不知道?!”章家自有规矩,如果章寂要用药,那文骥就一定吃不上了,她怎会不着急?
明鸾听见动静,裹着被子爬了过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