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考也严肃地道:“兄长,你难道忘了父亲的冤情,忘了母亲的遗愿么?若你觉得对不住那些为你而死的人,正该奋发向上,为他们出一口气才是若你就此自暴自弃,岂不等于是让他们白白死了?”
朱文至闻言脸色又是一变:“难道……我想清静些度过余生,都不行么?”
朱文考摇摇头:“兄长,现在不是清静的时候,你我俱是朱氏子孙,难道你就不想为大明江山做些什么?你可知道,建文帝即位三年都做了什么事?”见朱文至转头望来,便道:“你可知当年京城事变,燕王兄为何默认了建文帝的名份?就因为建文篡位,北方蒙古得知,以为是大好机会,趁机派大军南下中原。燕王兄与开国公双双带兵阻拦,在那个当口,若是对建文即位之事有半点异议,朝廷随时都有可能撤去他们的兵权,那还有谁能抵挡住蒙古大军?因此燕王兄他们忍辱负重,默认了建文的皇位,一力将蒙古大军驱出边境。可恨建文与冯家不分轻重,只因心虚,担心燕王兄与开国公等大将会对他们不利,便派了冯家老2来抢兵权,结果叫蒙古人钻了空子,差一点侵入大同一带。虽然最终还是将敌军赶了回去,北方大军却伤了元气。燕王兄他们这几年一边要防外敌,一边要警惕朝中攻忓,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朱文至只隐隐约约听说过一些消息,却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如此凶险,忙问:“那燕王兄他们如今怎样了?”
朱文考叹道:“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为了大局,建文派来主持北平政务的官员,燕王兄都勉强接纳了,去年,冯家老大的嫡长女将要及笈,建文要将她指给燕王兄为正妃,燕王兄无奈之下,也只得认了,冯家女今年及笈后,便要从京城发嫁。建文原本甚至有意让燕王兄回京娶亲,只是燕王兄以北方军情紧急为由拒绝了,方才作罢。”
朱文至听得一惊:“燕王兄不是已经有正妃了么?”
朱文考苦笑:“不但有正妃,甚至已经有了嫡长子,但建文却说燕王妃娘家是逆臣,不配为郡王正妃,要燕王兄将她休弃,燕王兄费了好大功夫,才让建文改口,许他将王妃贬为侧室,但做为交换,燕王兄却需迎娶冯家女为正妻。还有一件更可恶的事,因燕王兄与开国公府等诸位老将长年把持北方兵权,让建文与冯家人心有顾虑,他们居然要与蒙古人议和”
朱文至的脸一下涨红了:“什么?议和?”
“没错。本来蒙古人这几年被燕王兄他们压着打,已经伤了元气,只要再等几年,就只有向大明俯首称臣的份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