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两个真有本事还很有资历的老人,应该会看不惯吧?”
“自然会看不惯,而且那领头的小年青对这两个能干人还不算客气,常常斥责他们,那姓裴的还挨过一顿板子,听说是在他两天内奔波百里查到了许多事之后,我们知道了都觉得吃惊。”左四有些得意地道,“此事千真万确,是客栈老板、伙计还有那小年青召去相陪的几个粉头与丫环说的。”
明鸾有些无语了,只觉得那几个锦衣卫有些可怜,他们可能觉得自己还在秘密行事,只有两个人察觉到本地官差在暗中监视他们,但谁会想到他们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怕是连吃喝拉撒都成了公开的秘密。左四不愧是捕快中的老手,什么都瞒不过他。
左四继续道:“那姓钟的和姓裴的好几回私下避了别人在一处说话,也曾在那姓裴的挨打后结伴出行,就是去的九市。回来后他们不知与那小年青说了些什么,出门时脸色都有些不好看。那天晚上小年青又召了相熟的粉头过去,他们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这种事我最清楚不过了,对这些有真本事又在行当里浸yin多年的人而言,上官是个无才无德又懒惫的人物,谁会服他?更别说平日还吃了他不少亏。那日晚上,我手下的人恰好去草丛里解手,正遇上他们二人在附近说话,似乎是打算拿话哄住小年青,让他尽早带人回京城去,说是京城里有立功的好机会等着他们呢,说不定还能发一笔横财,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明鸾听得眼中一亮:“这么说,那个冯兴桂后来真被他们说动了?他们这是要回京城去?”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左四泼了她一盆冷水,“锦衣卫在京城能有什么立功的机会?还是能发横财的,自然是抄家抓人了。也不知京城里如今是什么情形,又有多少达官贵人要成阶下囚。”
这话一出,明鸾还有些迟钝,一旁的崔柏泉却先难受开了:“这才过了几年?今上到底想做什么?成日抄家抓人,还有完没完了?去年就已经有一批人遭殃,如今又要轮到别人了么?”
左四冷笑:“你管谁会被轮到呢,横竖那些人里多的是当年在你家遭难时落井下石的,如今不过是报应罢了。”
崔柏泉暗叹一声,悄悄看了左四一眼,转向明鸾:“前些日子我听说你那沈家的表兄走失了,可找到人了么?”
明鸾愣了愣,摆手道:“还没找到呢。他家里都不当一回事,我们四处问了都不见他踪影,也没法子,只盼着他能平安吧。”
左四瞥了她一眼,嘴角弯了弯,没吭声。